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什么意思,,,
離卦也是所謂的八純卦之一,內卦是三爻卦的離,外卦也是三爻卦的離。離在五行當中是“火”,離的性質是光明。當作方位時,在先天八卦中為東,在后天八卦中為南,這大概就是傳統易學留給我們的一些“定論”。特別是離卦四爻辭講“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這個“焚如”更成了“離為火”的一個證明。
其實“離”的本義是一種鳥,也就是“鸝”,“鸝”可飛可停,因此引申義就有了兩個,一個是從可飛的角度看是脫離、離開,另一個是從可停的角度看是附麗、附著。如果是附著而不能動,那就成了“罹”。經文中的“離”字多為麗,也就是附著,只有小過上的“飛鳥離之”宜解為“罹”,這是一種因附著過度而遭受的災難。無論是分離還是附著,都與“火”、“明”等沒有任何關系,把“火”、“明”、“東”、“南”等等附著在“離”上,實在是易學上的一大災難。
那么離卦的主旨是什么呢?為什么離四要講“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呢?讓我們先把離卦的卦辭與爻辭錄出:
離:利貞,亨。畜牝牛吉。
初九,履錯然,敬之,無咎。
六二,黃離,元吉。
九三,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兇。
九四,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
六五,出涕沱若,戚嗟若,吉。
上九,王用出征,有嘉折首,獲匪其丑,無咎。
離卦是一個整體失衡卦,它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從這個態勢中可以看到,初爻的形勢并不樂觀,至二合乎人道與地道但不合時宜,初二之間隔著三個時間單位;至三合乎天道但不合地道與人道;至四是三道不合;至五合乎地道但正與天道犯頂。在這四個選擇中,比較好的選擇是三,因為這既是初爻的一個出路,也有利于卦體的穩定,爻辭講“履錯然,敬之,無咎。”就是說的初爻至三,三爻有壓迫初爻之勢,但三爻至初正與天道犯頂,初爻憑借天時上優勢,所以對三爻是“敬之,無咎”。
離卦的主要矛盾是初與三,初爻對三雖是“敬之,無咎”,但三爻終歸是一個潛在的威脅,三爻壬在四個時間單位以后就可以變丙,那時三爻至初就成了天地皆合,所以從穩定卦體的角度考慮,宜減損三爻的力量。三爻壬的一個取象就是“牛”,卦辭講“畜牝牛吉”就是說如果三爻這個“牛”是一頭溫順的“牝牛”那就好了。正因為離卦是個整體失衡卦,因此,消除隱患,保持卦體的穩定,也就成了離卦的主旨。
我們說離字的意思就是分離、離散、附麗、附著,那么離卦卦中到底誰與誰離散?誰又附著于誰呢?離卦中主要講了兩種離散或附著情形,一種是空間上的離散與附著,另一種是時間上的離散與附著。
先說空間上的離散與附著。我們知道,在卦體上,六爻按其位置可分相鄰與相對兩類,相對的爻只有離散,沒有附著;相鄰的爻,彼此就有附著的可能。因此,相鄰是附著的必要條件。
再說時間上的離散與附著。我們知道,六爻按照天道路線是一根“拐子”,在這個“拐子”上,爻有開端,有終結,有包承,這樣從空間角度看,爻與爻就出現直接聯系、間接聯系、不合時宜等等這樣一些關系。如果是兩個爻在時間上沒有直接聯系,但關系又比較密切,那么這里就會出現時間上的離散與附著。這種附著,不限于空間上的相鄰。兩種附著都是以離散為前提,區別就在于一個是時間上的聯系比較緊密,一個是不大緊密。
離卦二爻與五爻的關系就是一種空間上的附著。在傳統易學當中,二爻與五爻都被當作“中”,它們的關系也就是“應”。幾乎沒有人看到二爻與五爻還有個空間上相鄰的關系。離卦二爻為甲,五爻為庚,兩者空間上相鄰,時間上隔著四個時間單位,它們是離卦中的兩個陰爻,彼此相安無事,二爻辭講“黃離,元吉。”就是說二爻甲是天元,有五爻附著,五爻為庚,庚的一個取象就是“黃”,兩個爻相安無事,所以吉祥。由于庚與甲在時間的聯系不算緊密,因此這種附著,就是一種空間上的附著。
離卦三爻為壬,它也與二爻為鄰,由于壬甲之間僅隔著兩個時間單位,關系比較密切,因此三爻與二爻之間的關系既是空間上的附著,也是時間上的附著。為什么時間上還有附著呢?原來作為終結階段的天元甲,具有吸納能力,這種能力隨著時間的間隔起變化,間隔越大,吸納能力越小,間隔越小,吸納能力越大,壬與甲的間隔較小,因此也就有了一個時間上的附著問題。離三的爻辭是“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兇。”在卦體上,二爻為中,它的一個取象是“日”或“日中”,三爻偏離了日,所以叫“終日”或“夕”,但這是在二爻與三爻有時間上的直接聯系的情況下講的,離卦三爻與二爻沒有時間上的直接聯系,因此這里就說“日昃之離”,因此這是一種時間上的附著。前面談到,離卦的主要矛盾是初與三,三爻是這個矛盾的主要方面,離卦的命運,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三爻的動向,三爻是個“三道分途”的爻,依照天道當至上,依照人道當至四,依照地道當至初。現在又由于二爻的吸引,因此可以說是“四道分途”。對于三爻的走向,爻辭指出了兩種,一種是至上,這就是“鼓缶而歌”,另一種就是被二爻吸納,這就是“大耋之嗟”,無論是那種走向,這個爻也面臨著兇險。
我們知道了離卦的主旨,也知道了三爻的處境,那么對于四爻的“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也就不難理解了。四爻為地元己,它是離卦中的“王”,四爻至五是個“天人合一”,也是個陰陽和合,這在六十四卦中是極其少有的一種良好局面。那么為什么爻辭要說“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呢?原來這都是說的表面現象。三爻是個強大的陽爻,如果三爻至四,那就是“突如其來如”,但三為壬,四為己,由三至四需要七個時間單位,這也就是說三爻不可能至四。四爻也是個強大的陽爻,具有極強的噴發能力,這種能力就叫“賁”,它就象是大火燃燒,所以爻辭說“焚如”。經文中沒有“火”字,但凡講“焚”的地方都是指的己爻的這種“噴發”能力。這種能力源于己爻的內部,不噴發就是“死”,噴發了就是“棄”,因此爻辭又說這個爻是“死如,棄如”。“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似乎是一個極兇的狀態,有誰知道它是一個極吉的狀態呢!四爻之吉,我們還可以從五爻得到證明,五爻的爻辭是“出涕沱若,戚嗟若”,這是一個大悲的狀態,其實是大喜,原因就是四爻至五是個“天人合一”,陰陽和合,所以五爻的斷語是“吉”。
當然四(si)爻(yao)(yao)動(dong)與不(bu)動(dong)也(ye)還(huan)有(you)個考慮,那就是卦(gua)體的(de)穩定(ding)。離(li)卦(gua)雖然三(san)五失衡,三(san)占地利(li),但五占天時,從動(dong)態角度(du)看這(zhe)兩(liang)個爻(yao)(yao)又處(chu)在平(ping)衡狀態。四(si)爻(yao)(yao)的(de)發動(dong),無(wu)疑對這(zhe)個平(ping)衡要(yao)產(chan)生(sheng)影(ying)響(xiang)。另外(wai)二爻(yao)(yao)的(de)增益是不(bu)可(ke)避免,如果是四(si)爻(yao)(yao)減損自身,那么又會(hui)帶來新的(de)不(bu)平(ping)衡。權(quan)衡利(li)弊,四(si)爻(yao)(yao)以不(bu)動(dong)為好,所(suo)以四(si)爻(yao)(yao)辭是“有(you)象(xiang)無(wu)斷”,而這(zhe)些象(xiang)又統統都是現象(xiang)、假象(xiang),這(zhe)就要(yao)求我們,一(yi)定(ding)要(yao)從實質上看問(wen)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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