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景冷漠得不会找理由给她辩解时,他却淡淡悠悠地开口了“小卿的外祖父与外祖母,是晋城人。既然她嫁进霍家,按照霍家的规矩,她的外祖父与外祖母,要被迁至霍家祠堂的外戚宗庙里。原本,我她的外祖父与外祖母的,可是有要事必须回帝城。”
宋雯听见霍寒景的话,不敢再有疑虑,连忙说“这对于,可是大事。迁入外戚宗庙,可是无上荣耀。”
说着,宋雯连忙催促时念卿,赶快去晋城。
霍家祠堂的外戚宗庙,虽然不及主祠堂的那般尊贵荣耀,却是历代霍家女主人所有亲戚去世后最好的归宿。
宋雯询问霍寒景是不是直接开车回帝城,瞧见他淡淡点头后,宋雯连忙吩咐保姆去准备车辆,送时念卿去晋城。
柳庆书听见宋雯的嚷嚷,眉头隐隐皱着“帝城与晋城,有一大段路都是同路,寒景顺便送她去晋城,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宋雯立马明白柳庆书的用意,连忙跟着点头“也对也对,突然忘记,柳府的司机,好像家里有事,今天出不了车。”
“……”时念卿。
去晋城的途中,车内,很沉默,很安静。
两人,皆是缄默不语。
时念卿坐在副座上,一直紧紧拽着安全带,她怎么也没想到霍寒景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诓骗宋雯夫妇。
迁入外戚宗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小事。
“刚才,谢谢你。”时念卿踌躇犹豫许久,这才淡淡开口。她本以为,他会无动于衷,任由她被拆穿呢,却没想到,竟然为了她,撒下如此弥天大谎。
听见时念卿的谢意,霍寒景仍然面无表情开着车,黑眸认真又严谨注视着前方,英俊的脸孔,不见任何的情绪起伏。
时念卿盯着他那淡漠冷酷得无动于衷的模样,只觉尴尬。
在她被霍寒景从骨子里,流淌而出的摄人心魄的强大凛冽气息,压迫得呼吸都难受的时候,霍寒景低沉的黯哑声音,冷冷传来“我不是为了你,不需要你的谢谢。”
柳庆书五年前就被查出患有高血压,血压不稳定,每天都需要服用降压药。
时念卿知道霍寒景撒那样的慌,并不是全部因为她。
可是,听着他亲口否认,她还是觉得无比难堪。
距离晋城的城区,还有五十三公里的时候,时念卿实在承受不住霍寒景那令人窒息的高强气场,她重重呼出一口气,刚要开口
对霍寒景说,在前方随便找个方便打车的地方,放她下去,她自己打车去晋城就好。
时念卿不知道霍寒景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寒冷刺骨,他散发而出的冰冷气息,足够冻伤灵魂。
看着从总统府车辆下来,然后牵着霍慕之,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女人,眼底泛着最明媚最温婉的柔软笑意,时念卿只觉心脏,突然狠狠往下一沉。
车窗落下,警卫面无表情地说“时小姐,阁下吩咐我送你去晋城。”
霍寒景刚把驾驶区的车窗放下,两道声音,便嘹亮传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念卿产生了错觉,在盛雅和霍慕之喊他的那一刻,霍寒景微微转眸看了她一眼。
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距离很远,时念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看见盛雅哭得很厉害,霍寒景竟然抬起衣袖,不停帮她擦拭眼泪。
“寒景……”
“父亲……”
或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霍寒景会因为别的女人,真的把她丢下,然后弃之不顾。
然而,时念卿却被那温暖的阳光,炙烤得头晕目眩。
昨天一整夜的暴雨,今日天气放晴,临近正午,太阳很温煦,照在肌肤上,很温暖。
时念卿收回视线,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她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