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从第二帝宫离开的时候,双目一片猩火“楚易,你去总统府,调出所有暗卫,以地毯式的搜寻方式,将帝城里里外外搜查个遍,同时,封锁进出帝城的所有通道……”
霍寒景回到总统府的时候,时世安正在哭闹。
哭的时间,长久的原因,他的眼睛,又红又肿。
看见霍寒景的刹那,时世安抽噎着,飞奔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
“阁下叔叔,安安的妈妈呢?!你答应安安,只要安安乖乖睡觉,醒来就能看见妈妈了。可是安安连午觉都睡醒了,怎么还不见妈妈?!”时世安仰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霍寒景。
霍寒景垂下眼帘,静静看着他。
时世安,大体模样,像极了他。
可是,隐隐的有些轮廓,又有时念卿的影子。
比如,他哭闹时,泛红的鼻子。
相识那么多年,时念卿极少在他面前情绪失控。面对他,她再难受,再委屈,都是微笑的。
霍寒景根本睡不着。
对外界宣称,他去a国做秘密访问。
霍寒景的目光,却直直落在照片的最下方,那一小排娟秀的字上天冷地寒,你却仍然是我的最喜欢。
时念卿实在没消息。
掏出,在看清那异物的刹那,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竟然是他的照片。
徐则说“我们把帝城翻了个遍,也找不到时念卿,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被人藏起来了?!”
唯一那次,还是她母亲犯病,她惊慌失措跑到总统府内,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是哑的。
宁阳想给他用药,又考虑他的体重太轻,不敢用太重的药。只能尽量用物理降温。
第七天。
记录显示最后一通电话,时念卿打给了顾南笙。
然,此时此刻,他印在照片上的那几个字,却好似化作了一把把看不见,却锋利无比的刀,凶猛又残忍地剜着他的五脏六腑。
一看,就知道是用手机在杂志上拍下,再洗出来的。
画质,很模糊,并不清晰。
时世安,说道这话,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原本,他想挨着时世安,小睡一会儿。
曾有一枚子弹,钻入他的腹部。他雪白的衬衣,瞬间被鲜血,染得通红一片。
霍寒景带着时世安,去到花季岁月。
时念卿,就像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无影无踪,不知去向,更不知死活。
这些天,时世安生病发烧,一直反反复复,睡得都不踏实。
其实,期间,他一直在总统府内
,照顾时世安。
然,此刻,看着时世安如此恬静的睡容,他突然也有了些许睡意。
可是,他却不觉得疼。
时世安的体制太差,加之思恋成疾,一直高烧不退。
凌晨4点。
回时家的路上,她坐在他身边,明明说好不哭,可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趟,那时候,她的鼻子,跟时世安此刻的鼻子一样,哭得太厉害,鼻尖都红了。
可是,时世安在蜷在时念卿床上的时候,没几分钟,便沉沉睡过去。
她最喜欢贝希尔的洗发水和洗发露,这么多年来,居然都不曾变过。
此时此刻,他竟然连呼吸一下,都疼。
霍寒景默默看了好一会儿时世安,最后蹲下身去,平视着时世安红肿的眼睛,低声说“你妈妈知道我要接她来总统府,害羞了,过几天,等她不再害羞,就会回来了。”
可是对于时世安来说时念卿却是撑起那片早已垮塌的天,给他带来阳光和温暖的人。时念卿,是他最依赖的人。
从霍渠译手里,继任总统的五年里,一步又一步,皆是腥风血雨,刀光剑影。
枕头上,全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