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下,还是拿掉,再等等。”
言毕,霍寒景将指尖燃烧半截的香烟,掐灭才转身回到病房。
离开医院的时候。
陆宸是被徐则与楚易,强硬拖着走的。
直至被塞进黑色轿车的后车厢,他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万般费解,并且觉得无比惊悚“景爷刚才的那话,到底什么意思?!怎么我听他那意思是他要留下时念卿肚子里的野种?!”
徐则开车。
楚易坐副驾。
听了陆宸的咋呼,两人都平静得没有发言的意思。
陆宸得不到回应,情绪愈发激动了。
他趴在前排两张座椅中间,眼睛都是红的“反正孩子拿与不拿,时念卿都会有危险,怎么不干脆一点?!宁阳都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拿掉孩子,时念卿会有危险。万一,手术很成功呢?!景爷却要等,呵~,等什么等?!等宫梵玥的儿子,活生生地生出来,让整个十二帝国的国民都知道他替宫家养儿子?!混淆皇室血脉,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被霍总统知道的话,还不被气死?!”
“陆将军,就算你不说,这些道理,我们也都懂。所以你现在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楚易低声说。
这会儿,他们心里都挺烦的。加之,今夜如此大干了一场,疲惫至极。现在,只想好好清净一会儿。
“楚易,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像在怼我?!”陆宸眼睛瞪得圆圆的,望着楚易,“你有本事怼我,怎么没那本事去怼时念卿?!我是在替爷担心,帮爷分析情况,你怎么好意思把枪口对准我。有本事,你让时念卿安分点儿,别今儿勾搭这个,明天勾搭那个。”
“我面儿没陆将军大,哪敢像陆将军那般英勇神武,在谁的面前都敢直言不讳。”
“呵~,楚易,瞧你这话说的我好想是不带脑子似的。”
“你有脑子吗?!”
“楚易,你是不是想死?!”
“好了陆将军,不跟你闹了,皇帝陛下都不着急,你个太监,也不用太义愤填膺……”
“你说谁是太监?!楚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宫府。
空气中,早已没了战争的刺鼻硝烟,但是,入目,皆是残壁断垣,仍然提示这那场战役,有多激烈。
今日的订婚宴上,它曾出现在时念卿的耳朵上。
贵族套房。
宫倾琛从来没见过宫梵玥露出那样的神情。
他定定地站在大厅内,看着仆人们,动作麻利四处收拾满处的狼藉。
看似无波无澜的平静背后,竟然掩藏着哀漠死寂。
回过神来的他,眉眼间都是一贯的冷静与淡漠,甚至,还泛着丝丝的笑意。
那只耳环,他认识是宫梵玥的母亲,留下的唯一的遗物。
谁知宫梵玥却冷冷地说道“直接缝吧。”
顶楼。
宫梵玥的注意力,却落在门口餐桌上,那只还盛着燕窝,一口未动的白瓷碗内……
他说“就这样算了?!倾琛,我像那种就这么算了的人吗?!”
主卧。
“……”听了这话,宫倾琛瞪大眼睛,“哥,你想怎样?!”
快速处理好最严重的弹伤后,医生在瞧见宫梵玥的胳臂上,那条被钢刀划破得皮开肉绽的伤口,此刻还淙淙血流不止,他本能蹙眉“副统,伤口太深,需要缝合,我先帮你打麻药。”
宫梵玥似乎等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说着医生转身去到医药箱重新拿麻药。
送医生离开以后,宫倾琛在时念卿的房间找到了坐在沙发上出神的男人。
起身之时,遥远的天际,金色的朝阳,一缕一缕地渗透干净的玻璃窗,照了进来。
帝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