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霍寒景血红着眼眸,扭头冲着桐姨咆哮道“给宁阳打电话了吗?!”
她点头。
霍寒景急速去到霍时安的房间,四名女仆围着床,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手足无措得个个都乱了分寸。
桐姨眼底,全是惊惶与害怕,声音甚至都在发抖“小太子,好像高热晕厥了。”
他来过这里?!
“少爷,少爷!!!”桐姨急切的敲门声,将霍寒景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
然,不等她闭上眼睛,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来电震动声。
宫梵玥睡在她的房间里。
霍寒景大力拨开她们,看见霍时安,小小的身躯,躺在那里,不断地抽出,眼皮往上翻着。
她被惊醒的时候,宫梵玥已经起床,洗漱完毕,拿了外套,准备去机场。
细细碎碎的雨水,透过玻璃窗传了进来。
温暖又安全。
时念卿小时候,最喜欢下雨的夜晚,睡在父母中间。
但是他出门之时,不小心掀翻了玄关柜上的木制摆件。
时念卿柔了柔眼睛“这么早就要走了?!”
曾经,时念卿忘记在那本书上看见过这样一句话温暖,除了太阳的照耀,除了你的怀抱,还有窗外下着不大不小的雨,我能缩在软软的被窝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好又认真地想你。
时念卿本想趟回床上,继续睡一会儿,下午再去医院打保胎针。
窗外,落起了冬雨。
时念卿却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十一点多,便上床睡觉。
天,还未大亮。
西岳的车,已经抵达外面了。
梦到时世安,全身是血地躺在她的怀里,双眸紧闭,身体冰凉。
看见时念卿出来,他眉头微皱“吵醒你了?!”
宫梵玥点头“今天是工作日,太晚去机场,害怕堵车。”
宫梵玥叮咛了好几遍,让她有事直接给管家打电话,或是找宫倾琛。
时念卿撑了伞,送宫梵玥出门。
霍寒景进入睡眠状态,迷迷糊糊好似做梦,梦到他开车去时家接时念卿的场景,可是,宫梵玥的身影,却在她的院子里,不停地晃啊晃啊。
时念卿猛然转过身,视线急切往四周扫去,可,除了凝着细蒙蒙雨雾的空气,再无其他。
号码,是桐姨的。
“你是怎么配药的?!怎么那么多,还没喂完?!你不知道把水,稍微兑少点吗?!”
霍寒景交叠着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喝着红酒,不知不觉,竟然喝了一瓶……
目送宫梵玥的车,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时念卿这才撑着伞回去。
凌晨三点。
时念卿有些不明白桐姨怎么会无缘无故打电话来,可是她接通的那一瞬,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安安怎么了?!”
他拉开门,低声问道“怎么了?!”
此刻,她睡的房间,是时靳岩与宁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