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发抖,眼底赤红一片,憋了好久,才艰难吐出急火攻心的一句话“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勾引霍家太子爷,已经够无耻下作了,你居然还有脸把太子爷搬出来,压我?!”
时念卿却说“你每天让你女儿,穿得花枝招展的,在太子爷来教室找我的时候,故意挤在我旁边,对我嘘寒问暖,难不成,是真对我感兴趣?!无法引起太子爷的注意力,是你女儿姿色不够,手段更不行,不要怨恨所有人。近日太子爷有事在国外,你们要么搞死我,要么现在就从校长的办公室,滚出去,我可以不予追究……”
“啪~”时念卿的话,还没说完,重臣夫人的巴掌,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狠狠又重重落在时念卿瘦削的脸颊上。
重臣大人的夫人,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愤怒到不行“时念卿,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话哪来的那么大的底气?!仗着太子爷喜欢你,就可以骑在我们家的头上?!我告诉你,我丈夫是内阁最最重要的人物,太子爷如果想要顺利继承他父亲的总统之位,缺不得我丈夫的支持。权力,与女人,你觉得,太子爷,会选谁?!”
那天放学。
宫梵玥坐在车上,看见时念卿背着书包,去了学校隔街打包了一份粥,上了公交车。
当时的宫梵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司机慢慢悠悠驱车,跟着那辆公车。
时念卿下车,去了医院。
他站在病房外,看见时念卿眼底噙着满满的笑意,一勺一勺给宁苒喂粥。
她还在絮絮叨叨跟宁苒说着学校发生的事情。
她说“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对我很好。毕竟,他们都是贵族,修养都是极高的。今天的亲子活动,班主任见我没有家属,还拜托同学的母亲,陪我一起做活动。”
宁苒那时的脸色很差。不止是脸,就连露出来的脖子,手,全部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宁苒虚弱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女儿,眼底,却流露着难受与心疼。
宁苒说“小卿,都是妈妈不好,没有一具健康的身体,能够好好照顾你。你父亲去世后,按理说,我应该更坚强,更强大,代替他,全心全意保护你,让你不受丁点的风吹雨打。可,现实却是反过来,反而拖得你连学,都不能好好上,每天还要照顾我。如果我见到你父亲,他肯定是要埋怨我的。”
时念卿回她“妈妈,对我而言,你才是世上最重要最尊贵的存在。你不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话。能不能答应我,赶快养好身体,好好的,每天都陪着我。妈妈,我想我每天回家的时候,至少家里,还有你……”
宫梵玥闭上眼睛,拉回飘远的思绪。
此刻的时念卿,或许是长时间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些支撑不住,身体斜斜往旁边倒去。
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霍寒景英挺的剑眉,都深深拧了起来。
她却不似老板夫妻,对于霍寒景那般忌惮,反而显得很热络。她动作麻利又娴熟,将刚刚出锅的发糕,撞
击玻璃盒里,时时刻刻都笑呵呵的“阁下大人久等了,想要做出最上等的大米发糕,光是这泡米,便马虎不得。”
宫梵玥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入怀里的时候,时念卿的额头,抵在他的脖颈上,那一刻,宫梵玥眼睛都猛然瞪至最大“时念卿,你怎么在发烧……”
每位来张记水饺的人,都会忍不住念叨几句,然后摇晃着脑袋,悻悻而归。
在老板娘母亲将满满一大袋装好的发糕,递过来的时候,霍寒景微微颔首“要不了这么多。”
“好。”霍时安乖巧点头,完了还不忘摆手,“那张爷爷,我们先走了,再见。”
虽然,霍寒景来店里,也吃了好几次水饺了。
老板娘的母亲,年近70岁,可身体硬朗,头发又黑又亮,都不怎么见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