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这才幽幽说道“爷若按耐不住,明着会跌入对方的圈套,但,我们可以在背后,继续秘密设防,然后搞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宴兰城点头表示认同,可是,转念一想,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秘密设防,无可厚非,可,关键是,我们怎么设防?!”
霍寒景如果行动,自然是不会真正跟他们坐下来,好好商量方案。
霍寒景太过聪明,脑子太过好使,以至于有些自负。
倘若不知晓霍寒景的动向,他
们是拧不出更好的方案。
萧然陷入沉默,半晌后,这才低低地说“这的确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然爷,你有方案了?!”宴兰城问。
萧然说“先派人盯着宫梵玥的动向,以及把s帝国权位最高的要员们,统统秘密监视。”
对方的身份尽管不明不了,但,霍家的身份背景摆放在那里。
想要动霍家,单凭一己之力,没有任何国家的皇室贵胄的势力的加持,里应外合的护航,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倘若皇室贵胄,但凡有丁点的动静,再顺藤摸瓜,萧然觉得任由他们再怎样权势通天,最终也是一打尽。
不过这事儿,必须很小心,百分之百确保密不透风才行。
书房里。
死寂般的安静,与窗外惊天动地的风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霍寒景打开电脑,登陆了自己的私密邮箱,翻出白暖照片的那一刻,漆黑的眼底,渐渐用了血色的红光。
那是他与白暖最后拍的一张照片。
白暖拥着他,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手里还端着一只彩虹蛋糕。
那是他五岁生日,白暖亲自帮他做的。那天,她站在厨房里,屏退所有的佣仆,全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她做彩虹奶油的时候,一边仔仔细细,一边时不时扭头朝着站在旁边,扬起小小脑袋的儿子,眼睛里全是当了母亲之后,特有的温柔与宠溺,她问他“知道母亲为什么给你做彩虹蛋糕吗?!”
霍寒景自然是不明白的。
白暖用手指,沾了彩虹奶油,突然就涂抹在他的鼻尖上,然后笑意盈盈地说“因为母亲希望我的宝贝,今后的岁月,每天都灿烂明媚,五颜六色,丰富多彩,就像雨后浮在遥远天空的那道彩虹,是最美好与幸运的象征。”
白暖去世之时,顷刻之间,便把他世界所有美好的颜色,一并带走。
霍寒景手里,拽着一条钻石项链。
是很简单的花瓣形状项链。
白暖家世很好。
与霍渠译成婚后,作为一国最尊贵的第一夫人,身份自然是任何女人都不能比拟的。
纵使那样,白暖仍然喜欢简单的事物,就连平日佩戴的项链,也是简简单单的,从来不是价值连城,让人望尘莫及的限量顶级。
她最喜欢的那条项链,一直都戴在她脖颈上。
霍寒景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线条弧度优美的纤细脖颈间,那条与自己手里捏着的项链,一模一样的项链,忽然就晃了神。
霍寒景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暴风雨,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推开房门之时,时念卿刚刚洗了澡出来,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拿着吹风,吹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窗外的景色,已然黑尽。
她纤细的影,倒映在缀着星星点点雨滴的落地窗上,宁静又美好。
霍寒景望着她的背影,漆黑的眸底,忽然色泽变得很暗很淡。
曾经,无数人问过霍寒景,到底喜欢时念卿哪里。所有人都说时念卿配不上他。比她家世、容貌、身材、体贴、温柔的女人,多的去了,他为什么偏偏就喜欢她,甚至喜欢得有点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