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吃晚饭,我倒是胃口很好,就是不知道那二老吃不吃得下东西。”
时念卿听了顾南笙的这话,莫名有点想笑“你别那么说柳爷爷和宋奶奶,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知道。”顾南笙说,“关键我姓顾,不姓霍。”
“南笙……”时念卿皱起眉头。
顾南笙却催促道“赶紧进去吧,你也听见我母亲刚刚打来的电话了,我还有公事处理,必须返回帝城。”
时念卿没再纠结。
她蹲下身去,抱了抱铠爷。
三岁的铠爷,已经长得特别精壮了。
时念卿搂着它脖子说“你乖乖听顾叔叔的话,下次我回国的时候,接你过来陪我住几天。”
完了,时念卿还说“你现在都是当父亲的狗了,记得要对自己的崽儿好。”
时念卿抚了抚它,转而起身拎着行李箱往柳府走。
她走了几步,回头对顾南笙摆手“回去的路上,开车慢点,到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顾南笙站在那里,嘴角笑意盈盈的,但是眸底的光,却落寞不已。
此时,正值傍晚。
晋城明媚的天气,斜斜的夕阳,笼罩得整个山区都金灿灿的。
顾南笙挺俊的身影,逆着阳光,与乖乖巧巧蹲在他身畔的黑色的犬只,却显得孤寂不已。
柳府,三楼的书房。
柳庆书手执茶杯,站在窗户边,视线越过低矮的白色围墙,落在远处的乡村公路上,那静静站在黑色轿车一畔的一人一狗上,他情不自禁地回眸瞥了眼正站在书桌前,拿着毛笔,对着昂贵的特制宣纸,龙飞凤舞写字的男人,忽然就发出一声特别响亮的叹息声。
听见柳庆书的叹息,霍寒景不能抬头看向他,询问道“柳老,怎么了?!”
柳庆书的眉头,仍然深深地皱着,他端着茶杯,缓步走向书桌,看了眼霍寒景写得遒劲有力、漂亮到不行的毛笔字,不由自主地感慨道“就是忽然觉得‘单身狗’,委实凄惨。”
霍寒景的脑子,也却是聪明。
可是第一次,他竟然无法在第一时间读取柳庆书那番言辞的潜台词,甚至,他竟然有点听不懂柳庆书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只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向书房的窗户柳庆书刚刚站在那里,往外看的时候,眼神好像有点奇怪。
跃之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