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景起身的刹那,都没来得及迈开步子,时念卿忽然整个人从后面牢牢实实抱住他的腰。
时念卿的双臂很用力。
力气大得仿若要跟他融入一体似的。
如果真正能变成霍寒景身体上某部分,时念卿觉得也是好的。
至少她不用每天都患得患失他哪天又不要自己。
时念卿的整个人都贴在霍寒景的背上。
感受到他身体僵了僵,转而就要被他推开,时念卿的力气更大了。
她低声央求道“你能不能不生我的气了?!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我只是害怕你知道,跟宫梵玥又正面冲突起来。你也知道,最近的伦敦不太平,而且宫梵玥分明分注了很多自己的势力来这里,我害怕你吃亏。”
最近的政治新闻,纳戚芬与四大皇族的矛盾,已然到了最大的。
换句话说分分钟便要撕破脸皮。
最后的那层皮一旦出现裂痕,动武,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这导致宫梵玥秘密调遣了很多军力来伦敦支援纳戚芬。
像宫梵玥那样心思的人,单纯的一个目的,不会做出如此轻率的决定。必定,派兵驻往国外,不是一件小事。
时念卿总觉得宫梵玥是别有居心。
然后,像两年多前一样,一箭双雕。
而,除了伦敦这边的皇族,另一只雕,还有谁?!
霍寒梅目前又没有自己的势力。
但凡宫梵玥对他动心思,怎么办。
霍寒景听了时念卿的话,不由得冷笑。他用蛮力扳开时念卿缠绕在他腰上的双臂,转而回过神,冷冷地盯着她“怎么,觉得我现在比不过宫梵玥,他弄死我,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吗?!”
“……”时念卿不明白霍寒景为什么要曲解她的意思,她解释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从来都没有看清他的意思。
时念卿喜欢他,也从来跟他的身份、权势,没有半点的关系。
她觉得,只要他是霍寒景,哪怕是普普通通的国民,她都心甘情愿跟着他,死心塌地。
“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霍寒景质问她的时候,眼底再次猩红一片,“你害怕我与他发生正面冲突,可我如实告诉你不仅仅是正面冲突那么简单。”
他现在特么的想立刻弄死一个人。
有生之年,史无前例,从来没有这般恐怖又不计后果的疯狂又血腥的想法。
时念卿咬着嘴唇,没再说话。
霍寒景从书房离开后,又去了客厅。
凌晨一点。
时念卿洗澡从卫生间出来时,发现一直阴沉着脸孔,坐在沙发上,眼睛不眨看电视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房间睡下了。
她在门口徘徊了许久。
拧开门锁的时候,时念卿竟然悄无声息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霍寒景会从里面反锁门。
好在,他没锁门。
房间内,很黑。
大床上,也无声无息的。
时念卿下意识地往霍寒景所在的大床瞄了眼,也不清楚他到底睡着没有。
轻手轻脚关上门后,时念卿躺上床的动作都特别小心翼翼。
她扯动被子都不敢用力,深怕吵扰到旁边的男人。
终于成功缩被窝里时,时念卿暗暗呼出好大一口气。
她蜷成小小的一团,躺在大床的边缘,尽可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不过,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估计是姿势不太对的缘故。
睡不着,又不能肆意在床上翻身,时念卿觉得别提有多煎熬与折磨了。
两米的大床,非常宽敞。
时念卿个子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