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汪瑛竟是当真命人拿来鞭子,想要上前打。
王姨娘见状,急急忙忙拦在颖姝与汪瑛之间,恳求道:“老爷,这次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不是。这和嫦姐儿实在没有关系啊!你若是生气,惩罚我也就罢了,万万不要怪罪嫦姐儿啊!嫦姐儿是万万不知道的啊!”
颖嫦闻言,当即便是瘫倒在地,目光呆滞,流着眼泪。
“娘!”
汪老太太缓缓从座位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姨娘母女:“这事岂是认个错便这般简单?你们把成器哥儿弄成这个样子,又该如何去解释?福昌长公主可是陛下二姐,你们娘俩是想要咱们汪家上下都跟着你们两个一起陪葬么?”
汪瑛本就惶恐不安,听闻汪老太太这般说便更是惊慌:“母亲,这……”
汪老太太白了汪瑛一眼:“这事你别指望我一个老婆子,我是不知道的。”说罢,便是拂袖而去。
汪瑛只觉着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更是又气又怕,全然慌了神。
刘氏当机立断,“老爷,非是我嫉妒想要怎样。之事如今这般,若是不好生处置了,莫说是老爷在朝中的官声,便是咱们整个汪家,都得跟着完蛋!唯今之计,便也只有先把这贱人给关起来,咱们两个再有嬛姐儿便是亲自去公主府请罪了!”
汪瑛忙摇头:“请罪?这怎么成?难不成是要公主府知道咱们家的闺女竟是这样不堪么?”
“自然不能!”颖嬛忙地参与如何对待过失母女问题的讨论之中:“若是说了,以姝姐儿的婚事又怎么办?还有两个弟弟,又有哪家的闺女敢嫁啊?爹爹,女儿的意思,如今便也只有把那玉文给推出去了。就说是玉文想要出人头地,正好大户人家也有陪嫁丫鬟变成了姨娘这样的事情,就说颖嫦不想带玉文做陪嫁,可玉文一心想要拣了高枝飞,这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至于从头到尾,便说家里本就是姐妹们都住在海棠馆的,这事管怎么不能与姝姐儿又关系就是了。”
见汪瑛逐渐表现出赞同的神情,颖嬛则是继续说道:“女子名节比性命还要重要,这就要看公主府怎么想了。这事情都是玉文做的,可咱们家也难免落出个调·教人不善的罪名,总是要抛出去一个的。至于嫦姐儿,看公主府的意思了。这说法虽是牵强了些,可也只能如此了,想来因着王爷的缘故,咱们汪家也不至于结仇罢。”
言下之意,便是王姨娘不死也得掉层皮,而对于颖嫦,便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汪瑛想了想,很是疲惫地道:“如今便也只能如此了。”
说罢,便又是长长一声叹息。
汪瑛又看着地上跪着的王姨娘与颖嫦,纵然有快二十年相守相伴的情谊,如今也尽是觉得寒心嫌弃,便道:“来人啊,把这两个贱婢给我关起来,谁也不能出了那水仙阁!谁敢把她们两个放出去,我就活活打死谁!”
又看到玉文与小舟英花,汪瑛自然更是不留情面:“把玉文给关进柴房,别死了。明儿个,还要送到公主府请罪呢!至于这两个……”
颖姝适时地表达出自己想要自己处置,汪瑛答应了,顺便夸了颖姝心地善良几句。
至此,大太太刘氏一·党大获全胜。
在安慰了颖姝又安抚了汪瑛后,刘氏与颖嬛才得空歇息片刻。
皓月堂中,刘氏便是拉着颖嬛拍着腿乐道:“如今可真是好啊!忍了那小贱人这么多年,那贱人总算是自己露出了马脚!这次非要弄死那贱人才算是玩!”
颖嬛并没有那么高兴,反而是略带担忧地道:“母亲可别这么高兴了,如今一切尚且没有尘埃落定。明日去公主府,才是真正紧要的。”
刘氏骤然变色:“一说这事我便生气!王顺这个贱婢,自己不想要命了,非要拖累了全家!”
颖嬛上前给刘氏按着肩膀,“母亲,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