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看了看祁冉冉,再看看可哥儿,便道:“这太医说,本该有人在一旁守着。本来交给乳母老老们便行,只是我觉着总得咱们长辈的在这里才好些。这最合适的,便是二爷和姐姐守着了,都是亲爹妈,哪里有不稳妥的呢?”
颖姝看着祁冉冉即将抑制不住的笑容,便道:“只是……这……”她摆出一副甚是为难的样子:“只是,我怎么记着明日太子殿下要召见爷呢?哎,这可怎么好啊?”
沈斌本想要出言说几句祁冉冉,然而被颖姝抢了先却是什么都没法子说了,只得眼睁睁看着颖姝这般掌控全场的演戏。突然听闻颖姝这般说,一时还未有反应过来,刚想反驳,然而目光触碰到颖姝凶狠的眼神那一刻便明白了,只点了点头:“我记着还真是,太子殿下宣召我明日入宫。”
颖姝拍着手:“这可不好了,一头是孩子,一头是宫里玉颜。总不好教爷两头奔波啊!”
祁冉冉便泄气了,“奴婢知道了。既是如此,爷的差事总要紧,爷和奶奶还是赶紧回去歇着罢。奴婢一个人照顾便行了。”
颖姝很为难地笑了笑,“这可怎么好为难姐姐?姐姐也辛苦了一日了。不若这样罢,二爷是得回去歇息的,毕竟太子殿下尊贵些。”颖姝看了看祁冉冉:“我是这孩子的嫡母,照顾孩子是我应尽之责,不若我在这里与姐姐一起照顾可哥儿罢。看着这孩子这样,我这心里跟刀搅似的,怎么着都觉着不舒服。”
祁冉冉:“这……”
颖姝看着神情意外的祁冉冉,便是铁了心这般,只半劝半推将沈斌撵了出去,自然沈斌是不愿意的,然而奈何颖姝半用柔情攻势半用眼神逼迫,最后差点哭了出来总算是把沈斌给赶了出去。自然,过程很复杂,结局也并不好,看到沈斌幽怨且愤怒的眼神被门掩盖住的时侯,颖姝便知道自己把沈斌给得罪了。
可是内宅生活,总不能一直靠着沈斌。身为主母,拿捏住妾室也是一项极其艰辛的任务。
祁冉冉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是这么个局面,于是更加勤勉地看顾着孩子,心中早就恨的扎小人了。
颖姝看着祁冉冉,便是学着祁冉冉的样子焦急地守在可哥儿身边,反正大户人家的太太娘子也不用亲手侍奉孩子上厕所吃饭喝药,只要守在这里便是。
到了半夜,可哥儿算是稳定了,也沉沉地睡了,祁冉冉也折腾困了,便只得按耐住心中不满,柔弱道:“奶奶,奴婢瞧着可哥儿算是稳定了。这也夜深了,不若奶奶便先回去歇着罢,奴婢一个人看着就行了。”
颖姝则很是痛心地表示,“我怎么好教姐姐一个人辛苦?且这些是我身为母亲该做的。”
老天爷可以证明,自己并不想夺走别人的孩子,可是既然已经注定一嫁进来就要当人的母亲,那自己还是要时时提醒祁冉冉,自己也是嫡母。
她丫的,反正这会子自己回去也不能睡,再惊动了外头更是自己的过失。索性自己也不睡了,反正有祁冉冉陪着自己一起不睡。至于第二日,再怎么传,自己这个嫡母正头奶奶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而最后不周到的,只会是祁冉冉。
这招还是从汪老太太手里学的,最后活学活用,只是自己性格倔强,加了自己的元素进去便成了这样。既然你想抢我男人,那我不要便是,只是你也不要想得到我的男人,要受罪大家一起难受。
同时感叹,幸好自己投胎投的不算烂,不然自己恐怕也没什么身份立场去做出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情。
到了第二日,颖姝又请了太医来给可哥儿把脉,太医说可哥儿没什么大碍了。颖姝便很是放心,同时踉跄着摆出头晕眼花的姿势,回去补觉了。
自然她没打算真的补觉,想着家里的小奶狗,指不定正怎么赌气呢。
想到回去还要面对小奶狗的熊猫眼安慰他,自己便觉着又疲倦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