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的本事,居然能如此天衣无缝。沈斌说完,她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沈斌是心系自己,可是无异于又有监视之嫌疑。
只是凡事有时真正紧要的是在于人会怎么想,颖姝不是钻牛角尖之人,更者见到香梨伏在自己怀中柔弱凄惨的样子自己便更是没有心情去关注自己的事情了。她更加担心的是香梨的心情。
“只是在我外出之时?”颖姝紧紧盯着沈斌看。
沈斌坚决地点点头:“是是是,自然是了。我哪里敢瞒着你呢?你向来要强不肯求人,可我是当真担忧你。只能……出此下策了。”
颖姝看着沈斌,又看了看香梨,只见香梨哭泣渐渐止住,眼中却是仍旧带着畏惧的神情。
金锋上前,对着香梨与杏子叩首,“我知道曾经的事情对夫人与香梨姑娘有了损害。我便是死了也是不能偿还的,可我心中愧疚,想要为夫人与姑娘做些事情,若是能赎罪,我这心也算是能稍安了。若是夫人与姑娘不愿意原谅我,杀了我或是将我赶出去都可,我万万不会有怨言的。”
这事对于颖姝来说尚可,她虽放在心上,可自认为早就能客服恐惧。只是香梨……
“香梨,这件事情交给你决定。我信你不会要他的性命,可若是如二爷所说,让他成为我的护卫,以后在这府里头就少不得你们要时时碰面的。你见着他,定然会想起那些事情,若你不愿意,便将金锋赶走,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
香梨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她看着颖姝,却似是不敢做主似的。在她心中,金锋固然会让她想起那段血淋淋的经历,然而她也明白,这件事归根就地便不是金锋的错处。且如今既然说了金锋是护卫颖姝与姑爷之人,她又如何会因为私欲而将金锋赶走……
“你不用顾虑我,更不用把你当做一个奴婢,我说过,你与杏子等人更是与我从小到大的情分。虽不是亲姐妹,可也是好姐妹了。当初你为了我,如今怎样抉择都由你说了算。”
香梨忙慌张道:“奴婢难道还信不过姑娘的为人么?”说罢,她就陷入了沉思。
自然是万分的犹豫,根本不知该要如何做才好。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金锋,直挺挺的,哪怕是跪着这种极其贬损身份的动作都不能掩盖住他身上的松柏一般的气息,并不是如普通奴婢一般带着卑微之气,很是挺拔端正,眼神亦是清明正直,与当日那些极度龌龊之人完全不同,分明是天差地别的两种人了。
“姑娘,我……”香梨摇着头,终究软下了心肠,“留下金小哥儿罢。姑娘常常出门,总得有个人保护,若不然,姑爷也担心。”
香梨缓缓离开座位,冷冷看着金锋,却是想了想将金锋给扶了起来:“金公子请起。我知道当日你也有诸多无奈,我自不会怪你。只是……我实在是做不到待你如普通人,还请你见谅。”说罢,香梨便是福了一福,又站在颖姝身后躲着了。
金锋郑重行了个礼,先是对着香梨与颖姝,之后则是对着沈斌:“二爷放心,我金锋既然打算护着夫人,便会一直护着。至于香梨姑娘,我亏欠香梨姑娘的,我会永远记着。无论香梨姑娘如何,我都是亏欠香梨姑娘的。”
香梨努力转过头去,不去看沈斌。
待回到山月居,颖姝体谅香梨见着金锋情绪激动,便将香梨推到后面卧房去歇息,这才是看着沈斌,打算算账。
沈斌亦是如早就知道了一般,所在墙角拘谨站着,一双眼睛眨着眨着看着颖姝,神色亦是有些害怕的模样。
“你倒是有主意的,可你把香梨给害惨了。”颖姝有些赌气似的看着沈斌。
沈斌见颖姝坐着生气,便是轻手轻脚地凑了过去,上前轻轻给颖姝按着肩膀,柔声细语地:“我知道,这事是我的错。可是……我这也实在是担心你啊!香梨虽与你要好,可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