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颖姝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平复沈斌的心境,想来想去便是只能靠在沈斌,一双手紧紧握住沈斌的手,彼此牵手,便能带来温柔的力量,给予彼此前进前行的勇气。
“如今,只要人在,便还有希望。”
沈斌轻轻点着头,看着颖姝,“我知道。我早就想明白了,阿沅的太子之位,远不是我想要保,便能保的住的。如今唯一的法子……”
“唯一的法子,便是再次寻找机会,拥立太上皇上位。”颖姝很自然地接下话茬,并且给予沈斌一个坚定的眼神。
“可……”沈斌反倒是有些犹豫“可陛下,终究是大姐姐的夫君。若是……”
“陛下已然不顾念夫妻情谊了,若是姐姐还在皇后之位,或许还要深思。可如今……姐姐什么都不是,且姐姐还是因着帮衬的太上皇而被废的,自然……自然也只有扶持太上皇这一明路了。”
“其实……”沈斌想了想,脑子之中却又是冒出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来,当着颖姝的面他倒也不遮掩,直接便说道“太上皇,也不算是一个好皇帝。便是太上皇登上皇位,咱们家也未必能安生。”
颖姝忙地阻止沈斌这样说话“不行,太上皇便不算是个好皇帝,可他也是太子殿下的父亲!”颖姝很明白沈斌接下来要说什么,心中越发恐慌,“如今的陛下,虽在白部一役算是有了功劳。可单单从他废了礼法册封了崔贵嫔,便知他也不会长久。且如今他将太子殿下废掉另立一小儿,便也注定是坐不稳的。我知道你想要直接扶持太子殿下,可这样下来,咱们便名不正言不顺。便是成功,后世议论起来,那殿下也难以洗清。若是失败,便无异于谋逆。”
“若是先扶持太上皇,不过是太上皇夺回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罢了。太子殿下即位便是顺理成章,便是太上皇夺位不成,将来历史上,也是好名声。你总不愿,殿下没有个好名声罢。”
在这样的等级森严的恪守儒家礼法的古代社会,这些正统的自小就接受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都将后世名声与忠义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拿这来劝沈斌,准没错。
虽然颖姝知道,沈斌是个不在乎自己名声的人,可他绝对会在乎太子李沅的名声。
“是啊,阿沅处处小心谨慎,便是不想要一个坏名声。若是他的名声不好,他怕是都不想活的。”沈斌眼中有些失落。
“如今母亲说的对,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颖姝安慰道,“明日儿,你该入宫去拜见皇后与新太子了。毕竟是舅母,总不好失了礼数。”
男人的拳头紧紧握住,上头青筋亦是突起,表达了达到极致的愤怒,一张渥丹容颜更是因着愤怒而显得扭曲。
重重的拳头落下,一拳便能将木几给震碎。
嗯,颖姝很是心疼新制的红木家具。
不过男人更值钱些,所以她赶忙看了看男人的手有没有事情。
确定了没事才安心的。
“行吧,去罢。我倒是要看看我这位好舅母,有什么本事,竟能让我的娘子去罚跪。”男人面旁中更是多了几分狠意来,他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一个鸟笼。
颖姝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男人是将鸟笼给当做杭皇后了,为着此间屋子里不要出现流血之事,她便赶紧走下去将鸟笼给摘下,一路小跑递给外头的小厮。
不过自己转头一想,却是发现了更为重要的事情,便是坐下来问沈斌道“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宫里罚跪的?你跑了那么远,还知道我的事情?”
沈斌很真诚地点点头“是。”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样的行为不好,眼光瞬间柔和了许多,对着颖姝道“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么?我就是怕,趁我不在,有人敢对你怎么样,这才……”
颖姝阴沉着脸“是谁?”
沈斌有些为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