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媳不敢。”颖姝跪在地上,面色甚为恭敬,只是说的话落在昭明长公主眼中却显得不是那么恭敬。
“母亲时常教导儿媳,身为女子该是三从四德,事事以夫君为重啊!”
福昌长公主见此甚为不忿,对着颖姝道:“你这孩子,平时都懂事。怎么如今却是这个样子了?以夫君为重自然是好,只是你的婆母说的话,你也当是听从才是!如今你婆母不想打搅了你公爹与你大叔的安宁,怎么你就不懂了呢?”
颖姝依旧油盐不进,甚是为难的一副模样道:“福昌姨母,我……我虽是懂得这样的道理,可如今,夫君是咱家唯一的男丁,我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罢了。婆母与姨母所说,我实在不敢听从。”
“你……”昭明长公主气的站了起来浑身发颤,指着颖姝:“你……你这是铁了心忤逆你婆母了么?沈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婆母,便是说什么,夫君都是对的。您要夫君与儿媳改,只是夫君与儿媳实在是不知道该改哪里啊!”
“好!”昭明长公主甚是恼火:“你若是继续这般冥顽不灵,那你也不配做我公主府的儿媳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斌哥儿变成了这个样子,便是你蛊惑的!你整日里捧着虚供着,教斌哥儿迷失了心智,连什么是是非对错都不知道了!既是如此,你且收拾你的嫁妆,回你的汪家去罢!从今往后,你便不是我汪家的儿媳了!”
颖姝闻言瞪大了眼睛:“母亲,您这是何故?儿媳,儿媳什么都未做错啊!”
“不敬父母便是最大的错!”昭明长公主怒喝道:“你去罢,这公主府,实在容不下你了!”昭明长公主满脸厌恶之情,对着颖姝挥手道。
“母亲!”颖姝挣扎着,膝行上前,“母亲,您怎能如此?决定妻房去留是夫君的事情,且不说儿媳尚且未有做错什么,便是儿媳做错了,儿媳如今还怀着沈家的骨肉。您怎能如此不顾情面啊?”
殿中侍奉的一众奴婢皆是低垂了头沉默不敢言仿佛只是一个木头般,金氏只是立侍在昭明长公主身边,一脸疑惑愤怒却只是老老实实地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颖姝;福昌长公主一脸震惊地看着颖姝,一副想要上前去劝说的模样。
“不顾情面,本宫若是再顾及什么所谓的情面,这整个公主府岂非要和你一起姓汪了?去去去,”长公主高声呼喝着殿中侍奉之人,“你们都是死人么?快把汪娘子请出去!从今往后,汪氏便不是公主府的儿媳了!”
长公主这样一说话,众人便是皆不敢说话了,纵使不敢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拉扯颖姝,想要将颖姝架出去。
颖姝见形势不妙,便是在地上大声呼喊挣扎着,这番下来,反倒是那些不敢去动颖姝了,却是又顾念着长公主的指令,一时间倒是进退两难。
“住手!这是在闹什么?”却是沈斌含着愠怒之气的声音。
沈斌一发话,众人倒是纷纷都停手恭敬而立了,颖姝这才得到了喘息机会,便是踉跄着自顾起身扑到沈斌怀中:“夫君,夫君,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母亲,母亲她要赶走我,她要休了我!我不想走,我不想走,我明明没犯错啊!夫君!”颖姝一番哭的梨花带雨,甚是凄楚柔弱,还时不时地扶着自己的大肚子,便是教谁看了都觉着她十分柔弱无主,像极了一个被恶婆婆欺辱的可怜儿媳。
沈斌当即便愤怒了起来,又看着怀中柔弱可怜的妻子,不觉更是存了几分对于长公主的不满,语气自然充斥着愤怒不解:“母亲,您这是要做什么?颖姝何错之有?什么事情竟是使得您竟是想要赶颖姝出我沈家?”
“何错之有?”长公主气恼道:“她蛊惑你忤逆不孝,连自己父亲与大哥哥的安宁都不要了!这不是大错么?若是不将此贱婢赶出公主府,我看你下一步便要翻天了!从前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