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抽出手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覃牧,自然不会因为覃牧的原因,不让他牵着她的手。
可怎么变成了他生气。
没有人说话的车厢里,气氛微微僵滞,墨修尘不说话,削薄的唇瓣紧抿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方向盘,眸光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系好安带,便低头动车子。
温然忽然觉得一阵心闷。
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似的,虽然不是很疼,却难受得紧。
车子上路,墨修尘也不问她去哪里,专注地开着车,与其说专注,不如说,沉默!
温然静默了许久,抬眼看着身旁专注开车的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线条冷峻,没有平日的温柔和笑意,怎么看,都让人心疼。
“修尘。”
她轻声开口。
墨修尘淡淡地‘嗯’了一声,除去毫不掩饰的不悦之外,还有着一分足以让温然心疼到不忍地落寞,不是很明显,相对他的不悦,那落寞,真的很淡。
可即便如此,温然还是受不了。
她轻轻抿了抿唇,解释道“刚才,我没有看到覃牧,也不是因为怕覃牧看到你我那样。”
墨修尘不说话,只是笼罩在他周身的气息稍微温暖了一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温然见他面部线条缓和了些,似乎因为她解释的话,不再生气了,她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微笑,轻声说“修尘,你和覃牧他们一直亲如兄弟,我就算不和你在一起,也不会毁了你们的兄弟之情。”
温然温柔轻缓的声音如一只温柔的小手,抚过墨修尘心房,他所有的不悦和郁闷,都在她话里烟消云散了去。
他减了车,转头,迎上她清澈如水的眼眸,平静地说“然然,我知道了。”
温然冲他笑笑,不再说话。
刚才诡异而令人难受的氛围一下子舒缓了,墨修尘那双写着醋意的眸子里浮起丝丝温柔,他凝视了温然几秒,腾出一只大掌,伸过去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在她抗议之前,又重新握上方向盘。
嘴角勾起一抹愉悦地弧度“然然,就算你这一直都不回到我身边,也不要和别的男人暧昧,不要和别的男人结婚,行吗?”
温然先是一怔,见他嘴角噙着温柔地笑,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也没有表情严肃,她轻轻地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