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干活,有人累死了腐烂生蛆直接丢掉,天热出了瘟疫,二话不说便把所有工人召集起来屠杀完毕,再一把火把站子给烧掉,这样便不会传播开来,可以说是相当无情无义的东瀛人走狗。
靠着这份脸皮跟狠劲儿,王大帅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东瀛人给他武器军需,他便靠着这个作威作福。
且他好大喜功,不喜欢听人批评自己,谁敢批评他他就要谁的命,小心眼的不行。
说他令人作呕,一点都不夸张。
这人几乎集齐了人性中最恶劣最肮脏的一面,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个闪光点,活着就是为了享乐,享乐就要压迫别人。
沪城这地方交通方便,洋人很多,因此管制稍微松懈些,一等洋人二等军阀三等富人下贱平民这话可不是说假的,只要你是洋人,你就能在沪城享受最高待遇,哪怕你看上个姑娘,青天白日把她拖进巷子里强|奸了,那群糊涂虫警察也不会判罪,反倒要责怪那女人不检点。
好端端的不在家里待着非要出门招惹男人,简直就是活该,一天天的净知道给他们找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陈秋吾要买车,而且玲珑出门一定要身手好的长寿跟着的原因。
他并不是不许妻子抛头露面,而是担心她的安危。
王大帅这一通恶心至极的操作,吓到了一些人,却也让一些人心中的愤怒更加旺盛。
这日陈秋吾到了学校,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比他略大的老师,小声跟他说:“听说了吗陈老师,《沪城日报》又要开了!”
陈秋吾最近爬格子颇有成果,奈何寄出去的稿子都石沉大海,有的报社愿意回信,也暗示的很隐蔽,就是……你别写了,写成这样给你刊登出去,你要遭殃,咱们报社也要遭殃!好好写点才子佳人的东西不好么,读者看得开心,上头也没人怪罪,这谁头上悬着把刀,日子也轻快不起来不是?
陈秋吾非常厌恶王大帅,他的文字与本人的性格几乎完相反,字字句句都透着嘲讽,攻击性极强,稿子写了登不出去,他心里也很着急,听这位老师说《沪城日报》重开,立刻问道:“先前不是说已经破产了,被打压的无人敢买?这买方是何人?”
“这倒是不知道,但新的老板很是厚道,把《沪城日报》的员工都留了下来!”
陈秋吾听了,暗暗记在心里,打算再投稿去试一试。
他不缺才华也不缺志气,只缺这么一个平台。
又有一个老师过来问:“陈老师,咱们做同事都这样久了,还不曾去你家中拜访,你是不是也该招待招待我们啊?”
陈秋吾拱手道:“这是我礼数不周了。”
下午回家后,他便跟玲珑说了这个周末要宴请同事的消息,她很随意的点点头:“可以啊,你高兴就好。”
他见她兴致缺缺,躺在床上侧着身翻看不知什么东西,好奇靠近捡起一张:“你在看报纸?”
“是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当然要把其他家的报纸都看一遍,“沪城的报纸销量还算可以,不过想赚大钱估计是不可能了。”
陈秋吾随意翻了下手上的《金秋晚报》,上头是些不知所云不痛不痒的东西,甚至还有对王大帅的歌功颂德,这可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了,他越看越气,尤其是在看到居然有人在夸赞东瀛人建铁路是对他们华夏人的帮助,以至于感激涕零,气得是火冒三丈:“这群蠢货!狼子野心都看不出来!还写得什么文章!干脆回家刨地去算了!”
玲珑甚少看到他发火,还颇觉新奇,伸手戳戳他:“你生气啦?”
怕自己的怒火吓到小妻子,陈秋吾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在玲珑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膀,愈发坚定了要向《沪城日报》投稿的决心。“日后你出门,切记不可以让长寿离你太远,知道么?”
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