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萱娘好,至于萱娘的意愿——不好意思,在庄夫人的字典里,从来都不知道女儿还有什么意愿,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他们家也不例外,身为父母,为儿女决定婚事有什么不妥?
只是主君不同意,那也不能正面来,还是得想些迂回的法子。
因此当夫人亲手做的糕点送来时,玲珑故意装作很馋的样子,将一盘子全都吃了!
母亲第一次为自己做的糕点,邢萱一块也没尝到,她有些难过,但玲珑吃得很开心,她便也没说什么,只担忧道“……这糕点是糯米粉做的,很难克化,你全吃了,不觉得胀得慌吗?”
玲珑笑嘻嘻道“怎么会呢?没想到夫人手艺这样好,她还会下厨啊?”
想也知道,说是庄夫人亲手做的,基本上也就是到厨房里抓把糯米粉放盆里,其他全是厨子做,但她摸过,所以算她做的。
邢萱被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正巧这时庄夫人身边的婆子过来,说夫人请她过去,邢萱正要起身,却被玲珑抓住了手,她一低头,瞧见玲珑面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阿姐……我、我有点热。”
“热?”邢萱担忧地伸手摸摸她滚烫的粉颊,“怎么会这样?”
按理说天已经逐渐转凉了,夜间不盖厚厚的被子都会觉得冷,玲珑怎么会热呢?
“好热好热。”玲珑都要哭了,她眼神开始涣散,不觉扯开衣领,露出一片雪白胸口,看得人面红耳赤,邢萱连忙把她衣服往上拉,她却还是撕个不停,邢萱心性单纯,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玲珑病了,“快去请大夫,快!”
庄夫人身边那婆子却是懂的,看了这个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忍不住干涩地问“女郎,夫人亲手给您做的糕点,您没吃吗?”
邢萱也没多想,“都被玲珑吃了,她爱吃,不许我吃,我便全让给她了。”
婆子心想大事不妙,赶紧跑回去通知庄夫人,邢萱抓住玲珑胡乱挥舞的手,但她的力气却突然变得很大,一只手就能把她牢牢摁住,一个翻身,竟将她压在了身下!
邢萱“玲珑?玲珑?我是阿姐呀,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想挣扎又挣扎不出,只能被玲珑压着,见她双眼赤红,竟像是中了邪,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担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身体相贴,玲珑的衣服因为太热而散开,邢萱才发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玲珑的胸居然是平的!
不是那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隆起,就是平的!一片平坦洁白的胸膛!
邢萱就是再傻,也不至于分不清男女,她呆滞地看着身下的美貌少女——不,是美貌少年,整个人都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中,原以为是妹妹,其实却是、是弟弟?
然而再多的,却来不及叫她想了。
说来也奇怪,大夫按理说早就该到了,偏偏路上尽是出些小意外,待到庄夫人等人赶到,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庄夫人脸色铁青,她一把推开门,便看见了坐在床边发呆的女儿。
萱娘只披了一层薄衫,庄夫人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再看床上那个还躺着的,敞开一片胸膛呼呼大睡,即便睡着仍旧貌美如花,怎么看都不像是男人的少年——
这他妈是何等的荒唐事!
她上去就要抓住玲珑质问,却被回过神的邢萱挡住,庄夫人下意识要斥责女儿,却见女儿并不如往日乖巧,甚至显现出冷漠之色,这让庄夫人有些无所适从“萱娘,你……”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母亲应当比我更清楚。”邢萱也很惊讶,发生了这种颠覆她世界观的事,她居然还能如此冷静地与母亲交谈。“母亲本来打的是什么主意呢?又送糕点,又让我去您院子里,去见谁呢?”
庄夫人愣住了“什么、什么意思?”
随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