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口口声声说眼中心中只有她一人。言犹在耳,此刻他却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另一个女人说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高洺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训导过新入宫的各位秀女的,亦不知自己是怎样回到栖凤宫的。
青葙见高洺湖伤心的走进暖阁,赶忙扶着高洺湖,问道:“娘娘,皇上没有送您回来吗?”
高洺湖冷笑一声,说道:“许是送新封的珍嫔回宫了吧!”
“珍嫔?”青葙疑惑的问道。
“对啊,珍嫔。”高洺湖面无表情的说道:“好一个美人呢!听说皇上还赐了宫殿,就在倚月宫。离紫宸殿极近的。”
青葙见高洺湖心情不好,劝慰道:“皇上不过是封了个嫔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满宫里人人都知道皇上最宠娘娘您了。”
没什么大不了?是吗?真是没什么大不了吗?他们明明已经说好了所有人都册封为选侍的,君无戏言,他怎么那么轻易就反悔了呢?
高洺湖心里知道,虽说只是个嫔,但是她在北堂谨瑜心中的地位怕是不在自己这个皇后之下。
宫中众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主,见皇上将新晋的珍嫔捧在手心里,一窝蜂的都到珍嫔出奉承。栖凤宫越发显得门庭冷落,仿佛一座冷宫般凄凉。
这日,高洺湖正在栖凤宫内思量着是不是该找北堂谨瑜问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听见青葙走进暖阁,回道萧贵妃来访。高洺湖虽然不是很欢迎萧如烟,但是她既然找上门来,也不好将人赶出去。
高洺湖整理好仪容,随青葙一起到正殿见客。
萧贵妃见高洺湖走进殿中,她微微一曲身,傲慢的说道:“臣妾见过皇后。”语气中带着讥讽,是在嘲笑高洺湖如今又被皇上弃在一旁了。
高洺湖见萧贵妃语带讥讽,冷笑一声,说道:“左不过是一个贵妃,说白了也是妾,也值得骄傲吗?”
萧贵妃娇媚的笑道:“宠妾也比下堂妇强。臣妾多日不来,竟不知这栖凤宫如此凄凉。知道的说这里是咱们大周的皇后寝宫,不知道的还当是冷宫呢!”
高洺湖冷笑道:“竟没有听说皇上最近有去咸福宫,不知妹妹的咸福宫跟我这栖凤宫比起来,到底哪个更像冷宫呢?”
北堂谨瑜近日日日留宿倚月宫,萧贵妃的咸福宫亦不过是车马冷落、毫无恩宠。萧如烟竟还跑到栖凤宫来落井下石。
萧贵妃一笑,说道:“珍嫔跟本宫交好,本宫自是乐得看珍嫔受宠。可皇后娘娘就不同了,只怕珍嫔受宠您心里不自在呢!”
高洺湖忍着怒火不发作,冷冷的说道:“萧贵妃如今只道跟珍嫔交好,日后莫让珍嫔算计了去。”
萧贵妃似笑非笑的说道:“只要皇后娘娘不算计本宫,这宫里便无人能算计得了本宫。”
高洺湖冷哼一声,说道:“本宫可没那闲工夫算计你!”
萧贵妃狠狠的盯着高洺湖,说道:“娘娘说的哪里话,娘娘难道忘了,您昔日害得如烟还不够惨吗?若不日拜娘娘所赐,本宫孩儿也会唤娘亲了。”
原来这萧贵妃跟这具身体的本尊还有这份过节!后宫之中明争暗斗历来十分严重,深宫女子虽是弱质女流,但亦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人人脚底下怕是都踩着别人的尸骨。
高洺湖突然觉得十分疲累,她原以为她跟北堂谨瑜两情相悦,虽然她不愿意待在这吃人的后宫,但是为了北堂谨瑜可以勉为其难。可如今北堂谨瑜与旁人夜夜笙歌,她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觉得十分疲累,不欲跟萧贵妃争论,于是说道:“本宫乏了,青葙送客。”
哪知萧贵妃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离开,她嘴角勾着笑,说道:“娘娘这就乏了?往日里您害起人来可是精神抖擞的很,可怜本宫往日被你害的够惨。”
高洺湖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