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了,高洺湖想到那日的情景便对这两人生不出半分好感,骄纵任性的大小姐与满眼权势的富家公子,怎么瞧着都不觉得美好。
“你认识他们?”北堂谨瑜问,高洺湖摇摇头“见过一次罢了,那男子就是陆家大小姐退了婚的夫婿,不过如今这情形瞧着,身边又遇佳人了。”
两人继续朝前走,就在高洺湖准备装作未看见二人时,那江盼盼却喊住了她“这不是陆瑶身边那个女人吗?陆家的小姐们如今怎么样,可还为着那婚事伤神?”
她这话说的让高洺湖很是不悦,她心中冷笑一声,果然是被惯坏的大小姐,说话竟如此没有分寸。
缓缓转过身,高洺湖对上她挑衅的目光道“江小姐,看来那日我的话还不足以让你清醒。”
江盼盼高傲的瞥了她一眼,走到许长平身边道“我与长平哥哥之间的情意岂是你能说的了?”江盼盼的目光掠过一旁的北堂谨瑜,瞧着他容貌俊逸身形高挑一袭黑袍颇有气势,心中不免有些吃惊,江南城何时有如此俊逸的男子?
女子非要费尽心思进宫,最后别说是荣华富贵怕是性命都难保,为帝王那三分宠爱牺牲性格,一点都不值。
她这样深明大义的模样若是放在两年前她初进宫时,他定然会赞赏,可是如今他心中竟觉得不悦,不知道何处涌起的气闷,看着她脸上这云淡风轻模样,仿佛世间万物她皆不在意了一般。
想起在皇宫时,他为扳倒武王设下计,最后巩固了朝纲,却也失去了她,此刻在她心中,自己便是个薄情之人罢。
他侧目看着高洺湖,她目光悠然的看着前方,脸色看不出半分情绪,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喜怒哀乐便鲜少表露了,笑也是轻轻扯一扯嘴,淡然的很。
让人总觉得无法靠近,明明就在她身边,却始终望不进她眼中,更不及心中。
陆雪的身子恢复的很快,已经不需要整日在床榻上坐着了,有时让丫鬟搀扶着在苑中散步,有时候坐在苑中抚琴,有时候她坐在长廊旁读书,偶然抬眸看一看远处无尽的日色,恍然觉得这时日悠长又宁静,如今她不再去想那些事情,生死过后,没有什么是看不开的。
她唇边浅笑着,笑容也渐渐灵动。
令狐蓝走进苑中,便看着她坐在秋千上一旁的丫鬟正慢慢推着她,看起来很是悠闲,那丫鬟正要向他行礼他连忙摆摆手,走到那秋千旁眼神示意那丫鬟先下去,她连忙垂首离开,看到令狐蓝站在陆雪身后含笑模样,也不由得捂嘴偷笑,朝陆夫人的院子跑去。
秋千缓缓晃动着,陆瑶看着苑中的景致兀自出神,安静柔和,令狐蓝也安静的看着她。
“玲儿,一会儿瑶瑶回来了,你让我她来我苑中。”陆雪说道“忽然想吃东巷的桃花酥,得劳烦她为我跑一趟。”
身后人却没有应声,她疑惑的回眸看去,不想竟对上令狐蓝满含笑意的眼眸,她惊的从秋千上下来,道“令狐……令狐公子……”
令狐蓝点头,将那秋千绳索把住对她道“陆大小姐,你不坐了?”
陆雪摆摆手,以笑掩饰尴尬道“不坐了,你何时来的,玲儿竟也未说一声。”
“我让她先去忙别的了。”令狐蓝道,想起方才陆雪说的话,问“你若是想吃东巷的桃花酥,现在我便可以陪你去,你在府中待了多日,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陆雪却很快拒绝了他,她转身在凉亭中坐下,道“我让瑶瑶帮我买便好。”
令狐蓝转念一想便大抵猜到了她拒绝的原因,他走到她对面坐在,问她“你可是惧怕那些流言?”
陆雪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你……你也知晓那些话?”说完之后她又有些悲戚,他也不过出府几次便听说了,可见这流言蜚语之盛。
令狐蓝瞧她神情有些伤悲,安抚道“陆大小姐莫要误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