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好地方。
出水,黎姑姑用什么东西把她给裹上了,之后带着她回了房间。扶着她躺下,揭开缠在身上的东西,开始给她涂药。
身上下,部都涂了一遍,尤其后背,姚婴觉得应该是抹了一大罐儿药膏。只是,还很疼,这黎姑姑又不会说话,否则真想问问自己的后背成什么样子了。
希望到时愈合了不会惨不忍睹,但她心里也有底,肯定不会恢复如常。
涂抹好了药,她又被放着躺在床上晾晒了好一会儿,之后那黎姑姑才给她穿衣服。
这回衣服的料子应当不错,穿在身上很舒服,她程配合,两个人都不发一语,恍若两个机器人。她指示,她行动,配合默契。
就在黎姑姑把她的头发重新挽起来之后,就有人来了。依稀的能听到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只不过断断续续,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下一刻,手臂被捏,然后勺子就到了嘴边,张嘴,略苦的东西进了嘴,可是药材的味道她没尝试出来。不止没闻到,连口腔里头也是没感觉的。
她好像,嗅觉和味觉都受到了影响。
药喝光,黎姑姑又开始给她眼睛滴药,眼皮扒开特别疼,滴了药更疼。只是,这还没结束,在眼球上滴药后,又在眼皮上涂药,然后一片热乎乎的东西贴在了眼睛上,又用纱布缠住,她这回彻底变成了一个瞎子,想睁眼都不可能了。
很想问问这是什么,不过,她就算问了,也没人会回答她,因为黎姑姑是个哑巴。
不管是滴入眼睛里的药,还是敷在眼睛上的药,每个都十分刺激。疼的她脑仁儿疼,想睡觉都睡不着。
这一回的折腾,生出来的后怕让她对这个身体产生了新的认识。
晕晕乎乎,在疼痛中睡着,又被疼痛牵扯的醒过来。没有黑夜和白天,因为她始终都是黑暗的。
因为黎姑姑不会说话,她好像也失去了说话的功能。终于完成了消化的赤蛇也活泛了起来,不断的在她手上爬来爬去,像是要给她解闷儿似得。
似乎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她身体的疼痛大多缓解,唯有后背和眼睛还在疼,无法睡好觉。
而且,她每天都有任务,除却喝药和换药之外,就是晒太阳了。
黎姑姑在竹居外准备了舒适的摇椅,把她扶出去后就让她在摇椅上躺着,享受太阳的照射。
姚婴觉得自己此时必然被晒得像个非洲人,只有眼睛被缠住纱布的部分是白的,她可真够可怜的。
不过,住在这儿也有好处,那个好处就是,像猪一样。
每日好吃好喝,有人服侍,唯一的活动就是晒太阳。如果她的味觉和嗅觉能恢复一些的话就更好了,眼下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山珍海味进了嘴,都和没味儿的清粥没什么两样。
那位黎姑姑伺候人的确是有一手,按时按点的喂饭,喂水,喂水果,喂补汤,样样不落。
躺在那里晒着太阳,双手交叠搁置在肚子上,赤蛇盘在她手背上,它虽说是个喜欢待在阴凉处的生物,不过陪着姚婴晒太阳它也无碍。
腿上微微施力,这摇椅立即摇晃了起来,姚婴弯起嘴角,也就这样能舒服些。
摇晃着,她几分昏昏欲睡,眼睛还是很疼,但耳鸣比前几天好了一些。
依稀的听到一些声响,她也没在意,这里除了她就是黎姑姑。
果然,之后那声响近了些,好像停在了摇椅旁边。
计算着时间,这个时辰好像差不多该吃水果了。这几天水果是桃子,有一天吃了杏,味道不味道的她没尝出来,但进嘴了之后的口感还不错,绵软多汁。
不知今天又是什么,她对长碧楼中的物资特别有信心,进了嘴的,不会是差品。
蓦地,一块东西忽然送到她嘴边,她脖子动了一下,之后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