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衡与李国昌结盟的路,这是其一。”
“其二呢?”
“其二,韦保衡畏惧殿下!”
“何意?”
“前日,殿下在驸马府,当众击败了李克用。而李克用,是被称为有望筑基,在不远的将来,成就真人境界的皇朝第一天才!殿下击败了他,岂不是说,殿下现在就是天下第一天才?而且还有望筑基?”
李晔沉默下来。
上官倾城讶异道“就算殿下前途无量,但眼下却修为不太高,韦保衡自身实力强横不说,还有无数羽翼,更网罗了数不尽的江湖高手,说他畏惧殿下,是不是有些过了?”
李振肃然摇头,正色道“上官将军要知道,殿下是安王殿下!”
上官倾城怔了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二十多年前,年轻的李岘也是长安城第一天才,被称为有望筑基的存在,如今李晔展露出不弱于李岘的潜力,那岂不是说,来日李晔极有可能达到李岘昔日的高度?
李岘曾是什么高度?
是修为冠绝一时,无限接近筑基的长安第一高手!
是被誉为能够拯救时艰,扶大厦之将倾的英雄人物!
是开府仪同三司,军政大权皆尽在握,连宰相见了都要低头的权臣!
那样的李岘,谁不敬畏,谁不忌惮?
李振继续道“江湖传闻,老安王死于群臣嫉妒、君王猜忌,八公山之役,便是韦保衡一手安排昔年韦保衡连老安王都要杀,如今,又怎会坐视殿下成长、壮大?”
说到这里,李振顿了顿“虽然殿下目前修为不是太高,羽翼也未丰满,但能战胜李克用,实力已经不容小觑,而老安王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们在殿下落魄的时候,或许不会出现,以免触犯当权的韦保衡,受到打压。”
“但若是看到殿下成势,可以与韦保衡抗衡,有希望重现老安王昔日权势,那么他们无论是为了昔日老安王的情义,还是为了日后的前途,都会顺理成章的,蜂拥而至殿下身旁,唯殿下马首是瞻到得那时,韦保衡拿什么跟殿下斗?”
李晔依旧是沉默不语。
上官倾城看了李晔一眼,寻思着道“若是老安王果真是受到陛下猜忌,这才有了八公山之难,那陛下又怎会让殿下做大?”
李振摇摇头“昔日,安王势大,独霸朝堂,陛下便扶持韦保衡,让韦保衡对付安王,那么如今,韦保衡势大,陛下为何就不会扶持殿下,去除掉韦保衡?君王之术,最重平衡!”
“至于老安王的事在天子眼里,天下臣民,皆为棋子,生杀予夺,但凭一心,谁敢不服?退一步说,就算殿下知道了什么,还能造反不成?昔日仇恨,只要没摆在明面上,天子让你忍着,就只能忍着!天子说罪责在权臣头上,一切都是权臣作祟,谁敢说不是?天子犯错,最多斩臣子,让臣子代罪,天子自己怎么可能有罪?”
“退一万步说,就算殿下那么在事发之前,陛下为何就不能以同样的手腕,将殿下打压下去?”
上官倾城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李振看着李晔,等他决断。
李晔笑了笑,对李振道“先生大才,我果然没有看错至于此去黄梨乡,是不是韦保衡针对我,我并不在意。如果黄梨乡河匪,不是韦保衡的人,那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是韦保衡幕后指使,我只需要擒住河匪,那便铁证在手,要掀翻韦保衡,也就不难。”
李振震惊道“殿下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李晔淡淡道“不入虎口,焉得虎子?”
李振还想再说什么,李晔摆摆手“好了,毋庸多言,我自有安排,此去即便不成功,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有些话李晔无法说出口。
自他重生以来,已经打破了很多事情前世的运行轨迹,譬如说李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