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贵气,但唾骂年轻苦力的时候,却跟泼妇一样。年轻苦力看了对方一眼,心头愤怒到了极点,他在街边走路,分明是对方撞了他,竟然还打骂他。
但年轻苦力不敢还手,连还口都不能,只能低眉顺眼整好两麻袋货物,准备背起来,他不是胆小,他只是需要忍,他还有家人需要靠他养,而若是得罪了面前的人,对方下了狠手,他可以不在乎血溅五步,但是家里没了他这个顶梁柱,老迈的母亲和弱小的妹妹,就没了饭吃。
“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你是个哑巴?苍蝇一样的东西,屁都没个响屁,大爷的话你竟敢不接?你看不起大爷?”
中年男子见对方低着头不说话,愈发嚣张,他跟上前,一脚踹翻了,年轻苦力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重重麻袋,又一巴掌直接摔在年轻苦力脸上,嘴里的话愈发难听,“你这种废物,除了一身力气,还有什么用?这码头要是没有我们,哪会如此繁荣,你们哪里有饭吃?大爷跟你说话,你竟敢不理?你还敢握拳,我打”
年轻苦力面沉如水,愤怒让他浑身发抖,双手死死握紧拳头,他始终低着头,他怕他看一眼中年男子,就会忍不住跟对方拼命,他一忍再忍,脸憋得通红,他忍不住了,却还是要继续忍,他多想投身乱军,屠杀这帮为富不仁的狗贼,但乱军没有到齐州来,他为了家人,只能忍气吞声,他低头走到被踢倒的麻袋前,费力的码好麻袋。
“我打死你着没个响屁的废物!”锦衣男子得寸进尺,再度上前,一脚就朝年轻苦力脸上踹去。
年轻苦力梗着脖子,准备默默承受。
就在这时,锦衣男子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脚再也没有落到年轻苦力脸上。
年轻苦力愕然回头,就发现锦衣男子已经倒在地上,一名白袍年轻人,正一脚踩在锦衣男子脸上,把他半张脸都碾进了泥土里。
李晔俯瞰着中年男子,声音冰冷“命运给了你富贵,不是让你欺压穷人的,若是他有你的出身,有你这样的运气,他的成就会比你高百倍!”
锦衣男子惨叫不停,他越是惨叫,就越是吃得满嘴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