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柔疯了一样,一边摇摇晃晃一边扯着破锣一般的嗓子尖叫不停,突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当啷一声扔在了地上,“你立刻死在本宫面前,否则就给你的母后收尸吧!”
墨雪舞不动,也不说话,还是那么看着她,目光冷淡而充满讥诮。
大概她的目光着实刺人,温心柔很快就受不了了“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许这么看本宫,你必须马上死!你要是不肯自我了断,本宫就让沧海王来杀了你,想必很有趣!”
墨雪舞笑了笑“白痴,苍云宁可自己受伤,都不会伤我一根头发,我又绝不许任何人伤他一根头发,所以我们都死不了。”
温心柔瞪着眼睛,拼命冷笑“本宫就不信,沧海王会为了自己活命,害死他的父皇!否则他就永远背负着骂名,成为过街老鼠!就算我们死了,他也没资格做皇帝!你要是不死,就会害死你母后,朝野上下会接受一个害死自己母后的杀人凶手做皇后吗?”
墨雪舞笑了笑,很没所谓的样子“当不当皇后无所谓,你还真就别逼我,大不了我把你和北堂凌锐一起杀了!就算害死了父皇母后,凶手也是我,苍云还是完美无缺的沧海王!何况我杀了你们是为民除害,为父皇母后报仇,怎会背负骂名?你想多了吧,亲?”
温心柔愣了一下,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你……你敢……”
“我不敢吗?”墨雪舞冷笑,“那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谁让北堂凌锐竟要害死苍云,这一点不可饶恕!记住了,苍云是有弱点,但不是谁都有足够的本事抓住他的弱点,利用他的弱点来伤害他,至少你们俩不够格!合魂血术不是你们的免死金牌,再敢伤害苍云,你们俩我一块杀,管你们身上系着谁!”
温心柔被她这压倒性的气势惊得连连倒步,扑通歪倒在了床上,又有些狼狈地爬起来“你……你敢……你居然真的敢给我们下毒……”
墨雪舞轻咳一声,准备结束谈话“这是第一次,会不会是最后一次,看你们。再敢给我碰苍云一根指头,哪怕只是动动心思,别让我知道还行,一旦我知道了,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至于这剧毒的解法,我现在去告诉北堂凌锐,想知道,跟我来吧。”
她立刻转身,就那么扬长而去,温心柔气得白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很快又被那奇痒和剧痛折磨得清醒了过来,不一会儿就死去活来好几次!
原来墨雪舞这护短的作风,一点都不比北堂苍云逊色!
可听她刚才的意思,北堂凌锐想让北堂苍云死?这是怎么回事?北堂凌锐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想用这个机会弄死北堂苍云,怎么还直接说出来了?不是应该悄悄谋划好一切,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吗?
喘过一口气,温心柔也顾不上嚎叫了,跌跌撞撞地奔到了北堂凌锐的寝宫“皇上,不好了!不、不好了……”
环视一周,墨雪舞居然不在?她不是说要来吗?
北堂凌锐快要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上已说不出是疼还是痒,反正有一种死过去的感觉“怎、么了?”
温心柔的力气也耗得差不多了,扑通就跪趴在了床前“墨雪舞那个贱人……下、下毒害、害我们……这是她……害的……”
北堂凌锐吃了一惊,猛地蹦了起来“墨雪舞下的毒?”
温心柔点头,将刚才的话拣要紧的说了“这贱人说的有道理,如果所有人都知道是她杀了我们,就算北堂千琅和云羽蝶死了,对北堂苍云也没有多少影响,他照样登基为帝……”
北堂凌锐自是没想到墨雪舞这么不按套路来,早已目光狠毒,满脸阴沉“这个贱人!只顾着想办法对付大皇兄,差点把她忘了!”
说完这两句话,他就慢慢后仰身体斜倚在床头,竟然没有了下文。
温心柔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再加上浑身痛痒难当,忍不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