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向玻璃窗看去,陈天育和沈君南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望着自己。柳安臣应该是刻意回避,始终没进来。
时间有限,自己再不能这么凄凄惨惨,自怜自艾,告别的时间到了。
“秋寒,我该走了,如果你可以听见,希望今生今世你都不要去找我,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回头了,你就成全我吧。”
“秋寒,以后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做傻事,你是沈家的长子,是全家的支柱,他们不能没有你。我走后,你不要去雅苑了,回沈家吧,你妈妈很想你回家。
你也28了,老大不小,这几年都是我拖累你,身体康复后赶紧给自己找个贤内助啊。如果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我也会难过的。”
李依研说着哭着,忽然听见监控设备开始报警,瞥见沈秋寒的手从盖着的被子下滑了出来,唇部也动了动,似乎对她的话要做回应,可终是无果,很快各项监控指标又恢复了原状。
慌乱地站起身,她真的该走了,不能打扰到他,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刺激。
“秋寒,我走了。你不用担心挂念,以后我要和柳安臣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他会照顾好我。时间会冲淡一切,永别了。”言毕,轻轻在沈秋寒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甩掉眼角的泪珠,毅然地离开了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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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依研换好衣服,回到等候室,柳安臣和沈君南正在低声交谈,陈天育望着监护室茫然地发愣。
“聊好了?怎么样?他有感受到你的关心吗?”柳安臣莞尔一笑,打趣道。
李依研抿唇一笑,摇摇头“他睡得很香,我感受到他的旺盛生命力,还得感谢你。”
“又来了,说了不许你谢我。”柳安臣沉着脸,嗔怒道。
“依研,我听柳医生说,你们明天要去非洲了?怎么走的这么快?”陈天育回转过身,瞪着眼眸,悲喜莫辨地问道。
李依研点了点头,没有解释,似乎想到个事,倏然抬起秀颜,果断地说“天育,有个事要麻烦你。”
“你说。”麦色的面容一怔答道。
李依研定了定神,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听倩云说,依基金的股权全都在我名下。以后我跟着安臣,应该不需要这些,这个基金公司成立以来就是秋寒运营管理的,我会把股权都转给他,以后这家公司和我再无关联。”
陈天育低垂着头,没有立即回答。
旁侧的沈君南快步过来,急切地说道“依研,这不行,当初设立依基金,因为你失踪了,古月心才委托我哥经营,目的是完成你的心愿,股权都给你是两人共同的意愿。我哥醒来后也定然不会同意你的决定。”
李依研秀眉紧锁,冷冷地说“君南,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不想和秋寒再有任何的瓜葛,我想和他今后的人生两不相欠。如果秋寒不愿接受股权,那我会通过律师行关停基金公司。”
“依研,你……”沈君南被她的话惊到了,这么做也太绝情了。
“好,我答应你,等秋寒苏醒,我来做他的思想工作。依基金是他一手操办,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忍心让公司停业。”陈天育眼眸凌厉,定定地望着李依研。这丫头做事真是够狠够绝,离开一个人可以做到如此的彻底,希望能如她所愿吧。
交待完基金公司的事,陈天育友好地睨着柳安臣,幽幽地说道“柳医生,以后依研交给你了,她刁蛮任性,做事冲动不顾后果,年龄小孩子心性重,发脾气爱生闷气,总是莽撞过马路不看灯,饭不会做家务不精,……”
陈天育还没说完,柳安臣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李依研左右看看,气呼呼地瞪着陈天育,咬牙切齿道“陈天育,你什么意思,想让我下半辈子没人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