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慢慢回过神来,对啊,刚才是做梦,柳安臣是自己的合法丈夫,救命恩人,怎么会杀自己,降唇微合,抱着双腿的手慢慢松开,全身总算松懈下来。
柳安臣被李依研这一系列动作惹怒了,他只是离开小半天,一支枪不会对她有如此的刺激,到底还发生了什么,让她对自己这么恐惧。
李依研看着他露出胆怯、疑惑的目光,仅仅只有几秒,对他来说,就像是手术刀,一点一点切割他的心脏,痛彻心扉。
“宝贝儿,有我在,你永远别怕。走吧,该吃午饭了。”柳安臣想起自己上来是叫李依研吃饭,轻声说道。
似乎从李依研出现前兆流产迹象后,她的孕吐就消失了,胃口好了很多,可这顿饭吃的寡淡无味。因为她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王阿姨、王叔还有那两个保镖,面容上带着惯常的浅笑,腿都在不由自主地打抖。他们在怕什么?
心里虽有疑虑,但是李依研顾不上。因为今天受了惊吓,出血不再是断断续续,而是一直在流。瞥见一旁紧锁眉头的柳安臣,猜测他有不顺心的事,不想给他添乱,就没给他提病情严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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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李依研没有散步,直接回卧室躺了下来,没一会又陷于昏睡,但睡眠很浅,始终处于半睡半醒间,她可以感知到柳安臣离开卧室,后来隐隐约约听见直升机的声音。
这一觉睡得时间很长,很长,长到柳安臣轻唤让她起来吃晚饭,她恍惚间摇了摇头,嘴里呢喃“我好累,好困,不吃。”
第二天,清脆的鸟鸣和温暖的朝阳,唤醒了李依研。水眸睁开,迎面是柳安臣温暖如三月天的笑容,“宝贝儿,小懒猫,起来吃饭吧,饿肚子血糖会低。”
李依研抿唇笑笑,点点头,她的肚子真是饿了。
喝了两口粥,吃着小菜,觉得味道和平日不一样,狐疑的扫视平时王阿姨和王叔站的地方,“咦?王姨和王叔呢?”
柳安臣边给她吹凉鸡汤,边随意地答道“他们想儿子,回老家了,原本想让他们做到你生产,想想他们年龄大了,也该享享清福,就遂了他俩的愿。
我调来两个新佣人,这餐是他们做的,怎么样,合你味道吗?”
李依研记得王阿姨给她说过,他和王叔的孩子死了,打算一辈子在这。借着柳安臣转身拿餐巾纸的空档,她扭头瞅了一眼身后,心里一惊,天啊,连保镖都换了人。
身旁的柳安臣已经不是让她有点小紧张,而是让她感到害怕,甚至是恐惧。这一瞬间,她的安全感彻底丧失,不由自主打定主意,要回国,立即马上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看样子柳安臣是不会让自己离开,必须有人来带自己走。想联系外面,还得用通讯工具。那个笔记本电脑好几天都没在书房出现,不是被藏起来就是带走了。唯一与外界的联系方式只能是手机。
自从来这木屋别墅,李依研从没见柳安臣在她面前打过电话,但她知道,他一定有手机。
午饭后李依研主动提出散步,柳安臣高兴地牵着她的手走石子路。
思忖片刻,酝酿好感情,李依研睁着微红的水眸,可怜巴巴地望着柳安臣“大叔,有个事我瞒了你。”
柳安臣微微一怔,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假装嗔怒道“是吗?老实交代啊。”
“大叔,我昨天出血很多,今天也是,我担心孩子有问题,你带我去医院看看吧,总这样,不是法子。”
柳安臣呵呵一笑“宝贝儿,别担心,昨天我出门就是去医院,把你的B超单带上,还把这个情况给妇科医生说了,专家说胎儿很正常,不要紧,有些人怀孕整个过程都会出血。”
李依研心头一惊,此计不成,再生一计,“大叔,我的好朋友马芳芳怀孕那会也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