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明白何夕的心态,柳安臣已经是过去式。他好不容易丢弃了困扰多年的安爷身份,终于利用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拥有了新的人生,找到新的工作,开始了新的生活,结交了新的朋友。
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大学教师,正是柳安臣想要的。既然他冒着被揭底的风险,救了依研,就成全他吧。
沈秋寒冷眸微抬,平静地说道“关于柳安臣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只是怕依研胡思乱想,一直都没提及。
依研从金三角救出来时,柳安臣在新加坡玛丽医院跳楼自杀。我和李牧还有李华生副市长亲眼所见。
刚刚进去的何夕,只是和柳安臣长得像,大家以后不要猜测,给他一些尊重。”
张彬彬认同地点点头,这正是何夕在昏睡前给他的答案。
陈天育对沈秋寒说的答案不置可否,他隐隐感觉这事有蹊跷,可见大家守了一下午,疲惫不堪,此时此刻不宜再提。
环顾一圈,认真地说道“我和秋寒留下照顾依研,你们都回去吧。过两天依研身体好一点,大家再来看望她。”
徐一涵站起身,扬扬了手中的衣服和手机,“我去何夕老师病房看看。他抽了那么多血,身体虚弱,需要有人照顾。听说何夕老师是孤儿,我是他的学生,有责任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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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徐一涵的言语感染到了,没想到这个白净干瘦小子还挺重情义。
徐一涵走后,马芳芳嘟着嘴,“我也不走,依研这几天要护理,她面皮薄,男的在肯定不方便,身边有我刚刚好。”
陈天育浓眉一挑,没好气地说道“这里秋寒在呢,有你什么事?再说思成出差还没回来,你赶紧回家看孩子去。”
马芳芳冲陈天育做个鬼脸,柔声说道“天育哥,那明天依研醒了,你给我说一声啊。她一个人怕闷,我早上送孩子去幼儿园,就可以来陪她聊天。”
陈天育显出不耐烦的模样,厚唇轻启“我说马芳芳你是不是缺根弦,依研闷了,有秋寒陪着说话,你在这不是电灯泡吗?我没让你来,你不许来。”
马芳芳“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走了。在家魏思成听她的,可在公司,魏思成全听陈天育的。这么算起来,在医院,还得听陈天育的,否则魏思成回来不得跟她急。
该走的人都走了,陈天育麦色的面容沉下来,没好气地说道“秋寒,估计依研还得在这住几天。我一天三顿给她做营养餐,补气补血,努力让她尽快康复。
大冰守在门口,不让闲杂人等进来打扰。你就24小时专心陪护。我给你创造了好的外部环境,能不能挽回依研的心,就看你自己的了。”
言毕,瞅着默不做声的沈秋寒,莫名又来了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今天这件事我要好好给你上一课。早都给你说过,女人是用来疼的,别动不动就动粗。以前上学的时候没发现你有这种不良嗜好。
再说那小丫头吃软不吃硬,你来狠的只会适得其反。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总在这方面犯错误。
沈秋寒,我可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我当初忍痛放手,就是相信你爱她。我不希望自己看走眼。以后你再这样对她,我都不饶你。”
沈秋寒薄唇微微颤动,无奈地双手掩面,苦涩地答道,“天育,再有下次,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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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市冬季的朝阳如暮年的老人,不带一点热量,却让人感到温暖无比,想要靠近。
李依研安静地坐在落地窗的宽沿台上,双手抱膝,头靠在墙上,水眸紧闭,全身沐浴在柔和的冬日静谧中。
想到此时窗外零星飞散的雪花,李依研甜甜地笑了。她想到小时候趴在李华生背上,在雪中疯跑嬉笑,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