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步来到床前,俯身凝视,冷眸闪耀,焦急地瞅着面色惨白,唇色全无,一动不动的李依研。
边用手轻抚她的脸颊,边柔声呼唤“乖宝宝,我来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你一定要撑住啊。安臣也来了,他是神医,一定能救你。”
为了避免被黑衣人察觉异常,沈秋寒背对着门,挡住门外人的视线。
柳安臣一边带无菌手套,一边示意苏珊和外科医生配合他做检查。
见沈秋寒眼泪汪汪地低声呢喃,舍不得赶他走,可又担心误了病情,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劝导“秋寒,依研一定知道你来了。只是救人要紧,让我先做检查吧,看看她伤势如何?”
沈秋寒失神地凝望着李依研,依依不舍地起身站到一边,微微抬起头,极力抑制住眼眶中越积越多的潮湿。
此时除了安静地等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柳安臣边拿剪刀剪开婚纱,边责备旁边两人,“刚刚内科医生是怎么检查的?衣服都没脱,肯定查的不细致。这种情况下,如何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外科医生委屈地解释道“厉哥不让我们给他夫人脱婚纱,只让从外表检查。我们仔细查看,发现她胸口中了一枪,离心脏很近,非常严重。心电图和血压仪接上后,指标不好。你看,现在心跳都是微弱的,血压也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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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臣听着外科医生的解释,手上动作不减,那双眼眸透着坚毅和专注。
沈秋寒见李依研片刻功夫就半裸了,心里微微一怔,此时终于明白柳安臣在港口医院说的那番话。作为病人,她在他这个医生面前,早已没有隐私和秘密可言。
现在情况危急,他这醋也只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柳安臣拿出酒精棉球擦拭几处颜色较深的血痕,皮下都露出了弹孔。十分钟不到,从头到脚,就检查完了。
他的心冰冷一片。内科医生的结论不是危言耸听,她是快没救了。
沈秋寒见检查完毕,连忙拿过一个薄毯子给李依研盖上,怕她这么裸着难堪,更怕她着凉。扭头瞅一眼柳安臣,忐忑不安地问道“怎么样?情况糟吗?”
柳安臣浓眉紧蹙,面色冷峻,边脱无菌手套,边说“不瞒你说,特别糟。她一共中了三枪,一枪在心脏附近,差一点就打中心脏大动脉。
另外两处枪伤,分别在腹部和肩部,索性没有伤及重要的内脏器官。不过,腹部这处枪伤引发了内出血,需要尽快取出子弹缝合止血。否则拖得久了,会失血性休克。”
沈秋寒没听明白柳安臣的意思,狐疑地问道“一枪在心脏附近,没有打中大动脉,另外两枪也没有伤及重要内脏,那情况应该不算糟啊?能不能现在就给依研做手术拿出子弹?”
柳安臣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心脏那一枪虽然没有打中大动脉,但位置很危险,压迫住大血管。取子弹,心脏大动脉很可能会破裂。不取子弹,心脏功能受损,心率持续下降,有心衰的迹象。”
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做手术取出腹部的子弹,那用的药品会让她的心脏受不了,大概率出现心跳遽停,特别危险。如果不做手术,子弹在腹部时间停留太久,无法止血,就要失血休克。”
沈秋寒咬着牙,俊颜紧蹙,着急地说道“那你什么意见啊?你是神医,一定有办法吧。咱们不能在这看着依研心跳停止、流血而亡吧?”
柳安臣沉默不语,一边想策略,一边瞅着水眸紧闭的李依研。他怎么忍心让小丫头就这么走呢,尤其是在自己手里没了。可现在的病情非常复杂,在医学界都是罕见的。
沉思片刻,幽幽地说道“这样吧,秋寒,我现在带她去美国,应该还来的及。那边有完备的医疗团队,也能找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