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浊气,接下来,可如何是好?
“尊上,您方才,是逃出来的?”
邢凡将干净的衣衫放在一旁,语气里藏着揶揄。
厉天涧瞄了他一眼,“你很幸灾乐祸?”
“那不能够,属下对尊上忠心耿耿……”
“行了行了,你说的也不错,我确实是,逃出来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跟那样的小秋相处,他怕再在屋子里带着,理智就会崩塌,不管不顾地将她占为己有。
可那样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厉天涧只要想一想就受不了。
“尊上,小秋姑娘的魂魄已经接近齐,她如今对尊上的态度,可以看做是发自本心,您其实无需再顾忌。”
“……怎么可能不顾忌……”
厉天涧仰起头,他不想再看到小秋对他露出仇恨的目光,他怕自己坚持不了几次。
“那您也不能就这样晾着小秋姑娘吧?洞房花烛夜的,要不干脆您将她迷晕?或是制造幻境?”
“她魂魄齐,这些手段就不能用了,会对她有伤害。”
厉天涧泡了一会儿,从浴桶中出来,换上衣服往回走。
虽然煎熬是煎熬,但不得不说,那样的小秋对厉天涧的诱惑太大了,多一会儿也好他也想跟她在一块儿。
……
厉天涧走到屋子外,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门,里面安安静静,莫非小秋睡着了?
他缓步绕过屏风,果然瞧见小秋团成一团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厉天涧松了口气,贪恋地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将被子拉开打算给她盖上的时候,忽然瞧见小秋的手中一抹靛蓝色。
那是个香囊,布料十分不错,上面的绣纹厉天涧一看就知道,是小秋亲手绣的。
厉天涧眼睛一亮,莫非,这是绣给他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香囊从小秋手里拿出来,还未仔细看,小秋忽然嘤咛一声,随即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