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特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又回过头,整个房间里的空间在这时刻仿佛成为了宽广无边的海洋,而在这海洋的最中心,是那位正持剑站立冷眼看着自己的人类。
奈特德也没想到自己在无边的愤怒中会对空间的领悟更上一层,这种虚无缥缈、毫无根据的天赋自从在灾祸之城里昙花一现后,就再也没显现过。
相比于实打实的风之武技,他都快忽略自己还有这个东西了。
但此时却和平时有些不同,奈特德感觉这潮水般的空间海洋只是一道半成品,还缺了些什么,他心念一动,风浪平息,海潮消失,一切仿佛又恢复成了原样。
骨宾特皱着眉头,它倒希望这一切恢复原样,只是又感觉出一丝不对,但随后它又在想一个白银下阶的人类能在它面前翻出什么风浪呢?
奈特德上前一步,朝着希娜塔一剑挥出,哪怕骨宾特只是个外行人也能看出来这一剑的移动轨迹,路途是那么的清晰,哪怕是刚入门的初学者的一剑都比这有深度。
“我到要想看看你在玩什么花样。”
骨宾特哼了一声,手杖敲地,浅紫色的屏障又一次浮现。
奈特德记得这招,当初在安山堡时尤斯也使用过一次,只是两者之间存在着硬实力的差距,后者的屏障远不及前者。
但奈特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根本不把这屏障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这一剑会如何而至——
霜炎之刺毫无征兆的从后方透过希娜塔的身子,她不可置信的低下头,鲜红的血液划过霜白剑刃,留下大小不一的血珠,而后游到剑尖,缓缓滴落。
不只是她,骨宾特也猛然转过头,心里充满震惊与疑惑,那位年轻人是怎么移动到它们身后?
骨宾特不是傻子,早在之前它就明白这位启示者有着空间和风的能力,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把他单独调开。
可刚才这位年轻人还站在它面前,是怎么突然之间不传出一丝能量波动到他们身后?哪怕空间这种存在性法则也要遵循世间的规定吧,怎么可能不流露出任何迹象进行空间转移?
骨宾特眼中的灵魂之火晃动了一下,它必须承认自己的计划还是出了些错误,但这不是对敌人实力估算错误的错误,而是对顶阶法则了解不够透彻的失误,但现在想这些也于事无补。
它抬起头,那位年轻人已经缓缓把艾斯伦的专属佩剑霜炎之刺给抽了出来,溅起一片血花,希娜塔倒在边上,双眼无神,灵魂之火显然正在熄灭,再过不久就会彻底消逝。
“这一剑是为了艾瑞娜。”奈特德抬着眼皮看着骨宾特,眼神冰冷“接下来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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