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他继续统领他们。
再说,他也没资格拒绝。
那三千兵马明面上是送给他的,实际上是送给镇北军的。
他有什么资格去代表冠军侯世子拒绝聂犇的好意?
指不定,这就是冠军侯世子和聂犇早就商议好的事情。
聂犇亲手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年轻人,去了镇北军,好好干,别丢咱们锦天府的脸,也别辜负了世子对你的期望!”
“小侄谨记世伯嘱咐。”
张楚再次揖手。
……
镇北军已入驻北大营。
但张楚却是在城外的大军营寨里见到的冠军侯世子。
张楚见到他时,这位小侯爷正撸着袖子,亲手刷马。
“末将张楚,参见世子!”
冠军侯世子见了他,笑吟吟的问道:“张将军来的正好,瞧瞧这匹马,是昨日突围时才从一名五品白狼主手中夺来的,难得一见的千里驹!”
张楚直起身来,看了一眼身前这匹足有丈余高,毛色青白相间却不杂乱,浑身腱子肉的青骢马。
“禀世子,末将不懂相马。”
他老老实实的说道。
“哎,不懂可以学嘛!”
冠军侯世子指着这匹青骢马,熟稔的说道:“这相马啊,就跟相女人一样,先看皮,以毛色均匀不杂乱,有油光为佳,再看腿,以修长强健为宜,再看胸膛和屁股……”
张楚唯唯诺诺的应和着。
堂堂冠军侯世子,正儿八经的千金之子,却当着属下的面儿开车,这份炉火纯青的收买人心的功力,张楚自诩是没有的。
冠军侯世子介绍完面前这匹马,忽然话锋一转,“张将军还没有战马罢?这匹青骢马张将军可瞧得上眼?”
张楚一惊,连忙摆手道:“末将岂能夺世子所爱,末将糙人一个,骑什么马都能作战。”
“宝马赠猛将嘛!”
冠军侯世子拍了拍身前的青骢马,道:“张将军百骑劫营的风姿,我可是仰慕已久,正好这匹青骢马已被五品大豪的真气滋养多年,筋骨强健,可担万钧之力,张将军骑着它,定可再立奇功!”
他都这样说了,张楚还真不好拒绝了,只能揖手道:“那末将只能多谢世子厚赐!”
冠军侯世子见他应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朝一旁的马夫招了招手,道:“给它配上一副好鞍,送到张将军手上。”
“是,少帅!”
冠军侯世子拿起一方汗巾,拭了拭手上的水渍,道:“张将军,陪我走走罢!”
“敢不从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马厩。
张楚始终保持着落后于冠军侯世子半个身位的距离。
容纳五万大军的营寨,占地极为宽广,但营地内并不显得凌乱,大大小小的帐篷,依照阵势排列,十步一哨、百步一岗,还不断有执戈的精悍士卒列队从二人身前走过,戒备极其森严。
“张将军也是劫营的高手,以你之计,若要劫我们镇北军的营寨,该用什么手段?”
冠军侯世子走在前边,但却似乎发现了张楚正在东张西望。
“世子抬举末将了,那北蛮人的营寨,寨墙单薄、军纪败坏,行营途中竟然还敢饮酒作乐,岂能与我们镇北军的营寨相提并论!”
他又不蠢,初来乍到挑刺儿,那不是得罪人么。
冠军侯世子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可道,北蛮人为什么不注重营寨吗?”
张楚想了想,回道:“末将猜想,应该是北蛮人乃游牧民族,不懂如何安营扎寨罢?”
草原上的安营扎寨,与战争中的安营扎寨,完全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