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进屋缓缓。唉?她为什么要走?她对钟离伯谦又没什么想法,走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啊?”黑月怔了怔,向张婉儿投去求助的目光。她可不能横在七殿下与少主之间,不然良心会不安的,白阳也希望有个人能给少主幸福,白阳也希望少主能接纳七殿下。
“伯谦不管。”未等旁人开口,钟离伯谦便站起来抗议“伯谦这脸颊被子瑜掐肿了,现在已经开始发黑。伯谦要在尉府治好了脸颊才肯回去,此事可是得到尉将军的应允。他还交待了,尉府上上下下都不可怠慢伯谦,尤其是你……尉子瑜。”
“哈哈哈……”张婉儿走到又苓身边,嘲笑起尉子瑜“子瑜,瞧你昨日多嚣张,将七殿下给掐了,今日人家便赖在尉府不肯走了。”
尉子瑜听了钟离伯谦的话,本就气得不轻,再加上张婉儿在一旁调侃。尉子瑜气势汹汹走到黑月跟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凝肤膏,走到钟离伯谦跟前。取一些凝肤膏放在食指指尖,粗鲁地往钟离伯谦脸上戳去。
“嘶~”钟离伯谦跺了跺脚,龇牙咧嘴地捂住脸“尉子瑜你谋杀亲……”夫啊!
看着声音越来越小的钟离伯谦,尉子瑜收起自己凶神恶煞的神情,手上的动作轻柔了许多,手指沾着凝肤膏慢慢在他脸上抹匀。
钟离伯谦望着替自己敷药的尉子瑜,心里一阵温暖。不知不觉,眼角、嘴角都堆起了满足的笑容。
张婉儿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她知道该怎么靠近六殿下了。
“又苓,你说要不我也去将六殿下的脸给掐肿了?”
“……”细细看着尉子瑜与七殿下的又苓,正沉浸在两人给周围人带来的微甜的氛围中,又苓不自觉想起了自己将来能否遇到一个像七殿下的人。听到张婉儿的想法,又苓无奈地摇了摇头,替她细细分析起来。
“婉儿的想法欠缺考虑。”
“哪里欠缺?”张婉儿望了望坐在圆木椅上的钟离伯谦,又瞅了瞅倚靠在石桌上的尉子瑜,不解地问“挺和谐的啊!有何不妥呢?”
“首先,六殿下不喜逛香溢楼以及与香溢楼类似的地方。再者,六殿下六年前便随着尉将军戍守古容城,或许婉儿小姐还未靠近六殿下,便被他一脚踢到角落了。再者,六殿下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打架的。最后,六殿下就算受了伤也不会跑上门赖在人家不走的。”
“像七殿下这样的人,这天底下仅有他这一个。”张婉儿了然地点了点头,想到钟离弋,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灰暗了。那人不怎么出宫,不怎么喜欢和那些贵公子混在一起。而且是个习武之人,难办难办,都怪尉子瑜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害她输掉了比试。
尉子瑜替钟离伯谦敷好药,看着他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
“子瑜~”张婉儿嘟囔着走上前“我要是完不成任务该如何?”
“那你一辈子不许嫁人?”
“什么?”张婉儿听了这话,瞬间炸毛“你好恶毒,你要是完不成任务,你也不可以……”
“……”尉子瑜摊了摊手,看向钟离伯谦时,觉得自己的脸色瞬间不好了。她要是让钟离伯谦喜欢上自己,自己却不负责的话,那得多伤他的心。她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惩罚,本是事先料定自己一定会赢的,没想过要将钟离伯谦牵扯进来。
她觉得张婉儿是个不错的人,钟离弋曾经跟着父亲待在古容城整整六年,他的人品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她失算了,若不是钟离伯谦说了那句他反对,自己便不会输了比试,便不会与他有瓜葛。
尉子瑜突然失笑,钟离伯谦一直都是有城府的啊!
他们第一次在明月楼下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她还故意踢坏了他的七弦琴。所以……原本的钟离伯谦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