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闹。
“假名。”尉子瑜云淡风轻地解释道“他们知晓本少主的身份,叫假名叫习惯了,本少主也听习惯了。不过老头你还挺沉得住气,听到他们两个的身份也不惊讶。”
“白阳曾带着贤王来过醉今生,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说说他们的事吧!”尉子瑜垂下头。
项领将白阳来过此处的事复述给尉子瑜听,也详细讲了那日白阳去李府偷账本被抓之事。他们初来渭阳城,李堂生便听到了风声,按理说那李堂生并未见过贤王,怎么能准确地拦截贤王的人呢?要么是贤王身边有奸细,要么就是李堂生身边有离城来的人。
白阳被抓的那一夜,项领带着所有妄徒前去李府,却接到门主传来的命令。门主的命令是不是来得太及时了呢?那夜李府围了很多官兵,不像是抓刺客,倒像是守株待兔。
尉子瑜听了项领一席话,便产生了诸多疑问。所以那当场抓住白阳的赵捕头赵临淮肯定知晓这其中的猫腻,可现在赵临淮去了哪里呢?他会不会已经被灭口了?
奔波了这么久,到了渭阳城便遇到一股来路不明的势力,领头的黑衣人不仅认得钟离伯谦,还认得尉子瑜。
想必他们是朝中某个皇子或重臣的势力,如今他们竟然连钟离伯谦都视为眼中钉,这或许与皇上的态度有关。可他们将尉子瑜视为眼中钉又是为什么?她不过是个义女?尉家的势力竟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亦或是恐惧?
“少主。”项领唤回陷入沉思的尉子瑜,店小二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
尉子瑜拿起桌上的酒坛子,准备给自己斟酒。钟离伯谦连忙上前阻止“子瑜莫要忘了自己喝醉后,坐在木芙蓉丛里……”
“咳……咳咳……”尉子瑜连忙捂着自己的喉咙,咳得面红耳赤,想要钟离伯谦别再说下去。她是妄生门的少主,不可在各城首领面前丢脸,更不能在妄徒面前丢脸。
“还喝不喝?”钟离伯谦狡黠一笑,夺过她手里的酒坛子。
“不喝了。”尉子瑜认命地垂下头。
项领见尉子瑜这般,甚是诧异,竟然有人能治得了他们的少主。尉子瑜望着用新奇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钟离伯谦的项领,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老头还没娶妻吧?一个人待久了,瞧见长相俊朗的男子都移不开眼了?”
“咳……”项领收起目光“少主哪里的话,且不说属下不喜男色,就算属下有那个癖好,也不敢抢少主的……”
“老头。”尉子瑜开口打断他“言多必失,不怕惹怒本少主吗?”
“少主恕罪。”
“子瑜。”钟离伯谦方才好像听到子瑜说他长得俊朗,他应该没有耳背或者出现幻觉什么的“子瑜觉得伯谦俊朗?”
“英俊开朗,与我们少主沉闷闷,冷冰冰的性格截然相反。俗话说异性相吸……”
“老头,你这哪是认错的态度?”尉子瑜也不恼,似笑非笑的,看得项领头皮发麻。
“子瑜为何不让项领前辈说话,人家说的是实话。”
尉子瑜抬眸,正好撞见歪头打量着自己的钟离伯谦。尉子瑜有些窘迫,钟离伯谦的心思她都知道,以前从没觉得他说过的那些话难为情,可自从他让自己看到他的真面目之后,那些话就变了味。
现在想起来,真的不明白当时的自己怎么能冷静地躺在榻上听他说那些话。
尉子瑜不知道的是,现在无论钟离伯谦说什么,她都没有反驳。对于旁人有意的撮合,她并没有以前那么反感。
真是种奇怪的感觉!
“吃你的菜吧!”尉子瑜无奈地笑了笑。
项领见尉子瑜笑起来,对钟离伯谦更加热情了,什么好吃的全都推到他的面前。钟离伯谦见状,又将好吃的推到尉子瑜跟前,俩人这样来来回回推来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