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不多,便借口说这府上出了这样的事,他待不下去,便逃走了,也怂恿一些人跟他一起逃走,若不是这样,他会被人怀疑。
随从将此事禀报给陈录,陈录挥了挥手,这些无用的下人,逃了就逃了。等到他忙完这些事,安定下来找好管家再说。
醉今生。
秋千上的尉子瑜接到消息,让那妄徒立刻回到自己原来待的地方。
“子瑜。”钟离伯谦从屋内走出来,瞥见匆匆而过的人影“有什么好消息吗?”
“得亏贤王带的侍卫是守卫军,不然怎么确认他们的身份?”尉子瑜上下打量着钟离伯谦“若是七殿下的暗卫……”
尉子瑜摇了摇头,若是钟离伯谦的暗卫,那身份就真的没法确认了。
“怎么了?”钟离伯谦走到尉子瑜身后“兄长来渭阳城带的确实是宫中的守卫军。”
“他们的尸首被陈录发现了。”尉子瑜抬起头,惋惜道“他们就这么成为争夺帝位的牺牲品,那么多条年轻的生命。”
“唉~”钟离伯谦跟着叹息了一声,他还能反驳什么呢?
尉子瑜见他低垂着头,一时兴起。
“七殿下,推我。”
“啊?”
“推秋千啊!”笨,尉子瑜暗自腹诽,难不成让他推自己下去不成?
“好。”钟离伯谦推动纤绳,寒风拂过她的脸颊,让她清醒了不少,可她还是喜欢荡秋千的感觉,只有在秋千上才是放松的,身上的所有压力都会被甩开。
院内传来尉子瑜与钟离伯谦的笑声,项领瞧见不远处正在玩秋千的两人,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离开渭阳返回离城了。
离城,已经许久未见钟离伯谦的钟离伯君日日愧疚,愧疚大年夜那晚说了那些话气走了谦儿。现在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过得好不好。
钟离伯君时常去街市上,去香溢楼,去明月楼,都没偶遇到尉子瑜。
她若想存心躲他,他又如何找到她呢?
尉子瑜没遇到,倒是遇到李惜霜好几回,她每次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每次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将来某天要成为他的王妃。
钟离伯君被她烦得不行,想着找尉可馨可能会有什么线索,她什么都不愿说,甚至拒绝与他聊起关于尉子瑜的话题。他尝试了很多遍,却都失败了。
尉可馨很讨厌他,讨厌到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说。平时就待在红云轩,偶尔回一趟尉府。
左相府上,院中的李惜霜绣完了嫁衣上最后一只凤凰。放下针线时,心被自己对钟离伯君的感情填满。她满意地抚着嫁衣上的凤凰,笑颜如花。
龙凤呈祥,凤冠披霞。
院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李惜霜站起身来,父亲已经走到她的眼前。李资瞥了一眼李惜霜身旁的红嫁衣,又转眸望着满脸欣喜的李惜霜。
回避了院中所有的下人,坐到李惜霜跟前。
“女大不中留。”
“不是父亲让霜儿自己绣嫁衣的吗?”
“霜儿还记得那个陈录吗?”李资懒得说废话。
“记得,那个拥有武功的文科状元。”李惜霜想起陈录,觉得他甚是有趣,文武兼修,还能拿到文科状元,比那些文弱的书生强多了,若是加以栽培,以后定是国之栋梁。
“是他打破了文弱书生的观念,皇上难免不欣赏他。不久前将他派去渭阳上任,直接破格提拔成为渭阳的知府,他前途无量。”李资提起陈录,眼里皆是掩不住的欣赏。
“父亲想说什么?”李惜霜见他这般,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不负众望,已经查到白阳一案的端倪。”李资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为父知晓他定有作为,于是派人注意了他,今日截得这本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