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派暗卫假装狱卒给明映之送药之后,他便紧盯着父亲的动作。
司马尚书思忖了片刻,望着马车外的仵作,陷入了纠结之中。
“父亲,太子妃死了,您直接让狱卒挖个坑将她埋了即可,她现在是戴罪之身,早已被贬为庶人。”
“访琴你怎么如此关心这个明映之?”
“呃……”司马访琴揉了揉鼻子,讪讪地道“不瞒父亲,明姑娘曾是访琴心爱的女子,只是她嫁给了太子殿下,访琴才未将这份感情说出口。如今她死了,访琴想为她守住最后的尊严。虽然,她永远都不知道访琴对她这份情谊。”
司马访琴说完,拼命挤了几滴眼泪,看起来伤心欲绝的样子。
“为父怎么不知你竟是个痴情种呢?”司马尚书想起君尚书与他提起自己儿子的事,有些后怕,连忙宽慰道“访琴啊,这天底下好的女子多了去,既然明姑娘已经嫁了别人,你就该断了念想才是,如今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你更应该想开才是。”
“知道了,谢谢父亲。”司马访琴低下头,旁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司马尚书见他耸动着双肩,以为他快哭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掀开布幔,将那仵作打发走。进宫将明映之自杀之事告知皇上,钟离越叹息了一声,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狱卒们将明映之的尸身拖到城东乱葬岗,迅速挖了一个坑,裹着草席将她埋葬。尉子瑜与钟离伯谦带着暗卫前来,三两下刨开坟墓,将明映之拖了出来,随便在乱葬岗周围捡来一个穿着囚服的女子的尸身,将她放进草席里,重新填上泥土。
钟离伯谦让暗卫带着明映之去了城外竹屋,黑月早已在那里等候。
众人退去,竹屋只剩下钟离伯谦、尉子瑜与黑月三人。黑月在屋内替明映之换下衣裳,擦拭身体,给她喂下解药。
钟离伯谦与尉子瑜站在竹屋外等候着。
“伯谦,你方才怎么不抱太子妃?”
“不是有暗卫跟着,伯谦干嘛要将她抱出来?”钟离伯谦嘟囔着薄唇,望向尉子瑜的眼神有些不解。
“咳……”尉子瑜轻咳了一声,别开脸偷笑起来。
“还有,她现在已经不是太子妃了,太子妃已经死了,葬在了乱葬岗。”
“知道了,真啰嗦。”
“不过子瑜的药好厉害,竟然能骗过那些狱卒。”
钟离伯谦话音落下,只见司马访琴匆匆跑来,望着站在竹屋外的两人“怎么样?她醒过来没有?”
“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差一点就误了时辰。”尉子瑜瞪了司马访琴一眼“她要醒来还得等上一两日,对了,明日就要行刑了,不知道那个明戴还有没有后招,我想他不会那么轻易束手就擒吧?”
“不清楚,据说他还未入狱之前,派人往上水城方向去了。”司马访琴如实回答。
“上水城方向?”尉子瑜皱了皱眉,看来他真的有后招啊!
“伯谦。”尉子瑜转头瞥向钟离伯谦,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你们得防着明戴。”
“放心吧!”钟离伯谦点了点头,对司马访琴如何将往生丸交给明映之这事,很感兴趣。
三人坐在院中聊起了整件事的经过,聊着聊着,便说到司马尚书带着仵作准备验尸一事。
“当时差点把我吓坏了,若父亲真的去验尸,那太子妃不死也得死。”
“尚书大人还真正直。”钟离伯谦捶桌狂笑。
“……”尉子瑜嫌弃地瞥了钟离伯谦一眼“你还真的不记得自己有高贵的皇族血统这事。”
“于是我撒了一个谎,说我其实曾经心仪过太子妃……”
“哈哈哈……”钟离伯谦魔性的笑声回荡在院内。
“当时我低着头,就是不想让父亲看到我笑的样子,没想到父亲还拍了拍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