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前院后跑来跑去,时而逗一逗清池里的锦鲤,时而坐在秋千上,时而跑到半圆景窗边,她不敢往下看,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到底是妄生门少主,住的地方都如此别致。
“别看了,本少主带你去见一个人。”
“何人?”青映雨跑到她身边,跟在她的身后。路边有很多双眼睛再盯着她看,看得她有些不自在,她还是努力镇定了心神,假装不在意地样子。
黑月拍了拍她的后背,朝她笑了笑。
尉子瑜发现她的异常,朝着围观的妄徒喊道“她是新来的,以后多多照拂。”
“是,少主。”众人半跪在地。
“……”青映雨不声不响地挪了一个位置,躲到尉子瑜一旁。两人一起走到尔雅居,那陌生男人见到尉子瑜,迅速跑进后堂,将齐问筠唤出来。
“齐先生,这是送您的大礼。”尉子瑜将青映雨拉到跟前,笑嘻嘻地望着齐问筠。
齐问筠瞧见站在自己眼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顿时脸色黑如锅底“属下不需要这、这……”
“……”青映雨听齐问筠如此一说,有些窘迫,脸涨得通红。
“不需要什么?”
“属下虽然没有娶妻……”
“噗哈哈哈……”尉子瑜毫不留情地嘲笑起他来“齐先生认为本少主闲来无事,下山替你掳来一个良家女子?齐先生这么想,不怕门主责怪?”
“那这是……”
“送给你的徒儿,妄生门新加入的妄徒。”
“徒儿?”齐问筠听了尉子瑜的话,知道自己想歪了,此刻是无比的尴尬。
“对啊!她平时喜欢研制各种奇毒,什么十日散、绝命丹都不在话下。”
“真的?”齐问筠听尉子瑜如此说,双眼放光,他终于可以摆脱林翰那个笨徒儿。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青映雨听尉子瑜这么一说,连忙跪下行拜师礼。齐问筠还没从兴奋中缓过劲来,他的徒儿已经拜师门下。
“齐先生,青映雨就交给你了,本少主还有事,就先走了。”
“少主,既然回来了,不去见门主一面吗?”
“没空。”尉子瑜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黑月转身离去。
那陌生的男子见她这般,忍不住对着她的背影嘟囔了起来“少主真没礼貌。”
林翰听他这么说,将他拉到后堂去。他还真是不怕死,就算死过一次也不能如此糟践自己的生命,疯了吗?没事招惹少主做什么?
下了山,尉子瑜在约定的地点找到钟离伯谦与司马访琴。
回离城的路上,尉子瑜细细思量着青映雨所说的话。钟离云很有可能是渭阳盐铁案的真正主使,白阳之死的起因是渭阳盐铁案,那么……还有一人逍遥法外,白阳一案并未处理干净,这可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准确来说,不是青子衿的做事风格。
……
钟离云想起自己曾因为尉子瑜,受尽了钟离凌冷嘲热讽。可今时不同往日,他钟离凌再也别想翻身,当时讽刺之仇,怎能不报呢?
如此想着,他已经来到诛心殿外。
诛心殿外的守卫不允许他进入,他打发了好些银两,才肯让他进去。
钟离云走进诛心殿,四周一片荒芜,院内的陈设很旧,也有很多灰尘,薄薄的一层被子散发着霉味。他每日的膳食虽有人,恐怕也未曾吃过什么好东西吧!
父皇还真狠心,让他如此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钟离云走过结着蜘蛛网的回廊,走到钟离凌跟前,他一身粗布衣裳,正蹲在院子里拔草吃。
“大哥。”钟离云见他这般落魄,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来做什么?父皇不是下令不许任何人探视吗?”
“三弟是来告诉大哥,太子府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