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青映雨咧嘴笑了笑“其实我早就发现齐先生与千兰门主之间的秘密了,你说他们在这景浣房多年,怎么还没在一起?”
“谁都不肯表露心迹,哪来的理由在一起?”三儿嗤笑了一声,想起尔雅居的林翰“林翰不是说妄生门要搬离景浣房吗?怎么还没有动静?”
“啊?”青映雨有幸听齐先生讲过白阳之事“那是齐先生骗他的,也为了骗骗那个……君公子。”
“是吗?”三儿暗了暗眼眸。
“少主什么时候才回来啊!”青映雨往清池里投着鱼食,嘟囔道“到底要怎样才能将那个平王绳之以法?”
“平王?”
青映雨侧对着三儿,眼里只有清池里的锦鲤,并不知此刻的三儿是什么表情。待到青映雨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相信少主。”
“我也相信。”
……
尉子瑜却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能力,她近日正想办法让钟离云露出马脚,这几日,他与自己以各种方式偶遇,看来也是有目的的。可他警惕性太高了,不是那种容易放松下来之人。尉子瑜想让他先放松下来,就得先晾一晾他。
目前只能先从别的地方下手了,尉子瑜还记得曾经胡大牛说过自己受了太子殿下的指使,同样受了太子殿下指使的朱逢死了,而他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指控太子殿下。
说明他其实不是太子殿下的人,但知道太子殿下所做之事,只是不知上次一别后,胡大牛去了何处。尉子瑜曾给了他一大袋银子,大祁皇朝这么大,要怎么找一个叫胡大牛的无名小卒?
若他不幸死了,这一条线索可就这么断了。想到这里,尉子瑜真后悔没有早点与钟离伯谦联手。若是那时,钟离伯谦将他关押起来,现在也不会出现这么多麻烦。可那时,谁又能想到胡大牛到底与谁关联呢?
就算找到胡大牛,也未必能找到钟离云的把柄,胡大牛还有可能是皇后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是贤王的人,也有可能是钟离伯谦的人。
陈录在明府与太子府被抄的第二日就回了渭阳城,不知他可有什么线索。
眼下太子之位悬空,钟离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贤王殿下有左相撑腰,六殿下好歹也有个皇后撑腰。钟离云的劲敌看来是贤王殿下了,说不定他下一步的计划就是针对贤王的,他会从何处下手呢?
钟离云近日的心思全都在尉子瑜身上,未去过映月湖,也未管过乔冉的踪迹。他一次又一次地想办法靠近尉子瑜,尉子瑜似乎很反感他,每次都见了他,立马逃走,根本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可能是上次用开水烫伤她那事,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
尉子瑜再次瞒着尉上卿,独自一人外出。尉上卿上次与她在红豆苗面前所说的那些话,她都当成了耳旁风。
只有单独见上钟离云,才有机会找到他的把柄。如此想着,尉子瑜已经来到花苑茶肆门前,明明是喝春茶的好时机,这茶肆中却没有客人。茶肆外下着毛毛细雨,尉子瑜没有撑伞,到了茶肆,她的发上蒙了一层白雾,衣裳也有些湿润。
她小坐了片刻,果真见到钟离云的身影。他撑着油纸伞朝茶肆走来,尉子瑜低下头,假装没瞧见他。
钟离云走进茶肆,收起油纸伞。走到尉子瑜跟前坐下“明明瞧见本王,却假装没瞧见,尉二小姐这么害怕本王吗?”
“呃……”尉子瑜缓缓抬眸,瞥向别处“我可没忘平王殿下的滴水之恩。”
“尉二小姐真会说笑。”钟离云被她的话逗笑“本王承认自己失误,在此向尉二小姐赔个不是。”
“别……”尉子瑜连忙伸手制止“我受不起。”
“尉二小姐,你就原谅本王吧!”钟离云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她真的被自己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