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外,主动请求在破庙外看着马匹。
尉子瑜叮嘱她注意周围的动向,便与钟离伯谦一起进了破庙。钟离伯谦点燃了火堆,火光照亮了尉子瑜的脸,他侧过脸看向尉子瑜“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嗯嗯。”尉子瑜点了点头,便躺下了。
钟离伯谦见她侧身蜷缩在茅草堆上,观察了四周片刻,蹲下身捡起身边的茅草准备往尉子瑜身上放去。
“伯谦,你若是敢将茅草放到我身上,今夜你就死定了。”尉子瑜听到他的动静,制止道。
“可是……伯谦看你好像很冷的样子。”钟离伯谦手足无措地站在远处,手中拿着茅草,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你将那茅草盖在我身上,有考虑过我舒不舒服的问题吗?”尉子瑜蜷缩在原地,闷声问道。
“我错了。”钟离伯谦丢掉茅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见她蜷缩在一起,急得团团转,他正纠结着要怎么办。
“你不用管我,我其实……”话还未说完,尉子瑜便感受到身后的响动,随后一只大手从她脖子下的缝隙穿过,放在她压在茅草堆上的肩上。另一只手从她另一边肩膀覆过,与那只手交握。尉子瑜就这样被他圈进了怀里,她感受到后背的传来的温度,霎时间有些惊慌。
“伯谦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冷吗?”钟离伯谦颇有些自豪地回答,尉子瑜的发丝触碰到他的脖子,有些微痒,望着怀里僵直了身子不敢动的尉子瑜,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你又不肯盖茅草,那伯谦只能当你的被子。夜里凉,闭上眼睛乖乖睡觉,伯谦不会对你做什么,不用担心。”
“我……”其实不怕冷,蜷缩在一起只是一种习惯。躺在钟离伯谦怀里,莫名心安,索性不再挣扎。
尉子瑜放心睡去,钟离伯谦却迟迟没有睡着。不知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跳声有没有被子瑜听到,她躺在男人怀里,还能坐怀不乱,睡得这么香甜。可他就做不到,怀里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
到了半夜,尉子瑜翻了个身,整张脸撞在他的胸膛上。钟离伯谦轻吻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脱下外衫,盖在她的身上,便出去守夜,换黑月进破庙歇息。
尉子瑜闻着外衫上淡淡的含笑香,冲淡了这破庙里的霉味,往钟离伯谦的外衫下钻了钻,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既然他不想让她守夜,那就不守。坚强了这么久,居然能遇到这么一个想竭尽全力给她安稳的男人,她不爱他,还能爱谁?
……
清晨,尉上卿从教场回到营帐。脱下金甲,洗簌了一番,换上一身轻便的常服,才抬脚往古容城的落花阁走去。
尉上卿径直往落花阁的二楼走去,蝶儿也没多加阻拦。他走到楼下便被绮落看见了,蝶儿未加阻拦,自然是得了绮落的授意。
尉上卿踏完最后一阶楼梯,见到站在阁楼上的绮落。
“在下不请自来,实在冒昧。”尉上卿上前一步。
绮落转过身淡淡地望着他“既然尉将军知道自己不请自来,又何必说这样的客套话。尉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尉将军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自然知道。”尉上卿咧了咧嘴“可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尉将军请坐,不是我不给将军面子,将军都办不到的事情,我一个小小的阁主,怎么可能完成?”绮落轻笑,她或许能猜到尉上卿的来意,尉上卿不肯明说,她也不会主动提起。
“非也,此事只有绮落阁主能完成。”尉上卿和蔼地望着她,看得绮落一脸茫然,他们可不是这种能坐下来和和气气喝些小酒的关系。
“何事?”
“在下来了这么久,也不见绮落阁主命丫鬟端来一杯茶水,难道这就是绮落阁主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