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伯谦心跳加速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地承认她的内心。
“可是我爱你啊!”钟离伯谦任由她揉圆搓扁,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尉子瑜的笑容一滞,害羞地垂下头,心里一阵暖流,此生有伯谦一人任由她欺负,有伯谦一人爱着她,足矣。
“唉?”尉子瑜放开钟离伯谦脸,转头望向前阁的方向,转移话题道“绮落怎么还不回来?”
钟离伯谦看不清她的脸,否则会看到脸颊上的两团红晕以及扬起的嘴角。
两人在院中等候绮落,想要问清楚绮落与她的兄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绮落在阁里待着,越待越惶惶不安,总觉得不自在,心里极其煎熬。想明白了的绮落索性回到宅院,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不如早些坦白,免得一直被这件事困扰,逃避是没有用的。
两人等得花都快谢了之时,绮落终于出现在宅院里。尉子瑜见到她,顿时来了精神,调侃道“我这个少主是不是太可恨了啊?”
“衿儿说什么胡话?”
“那还是我这个少主强人所难了呢?”尉子瑜笑道。
“没有啊!”绮落不明所以“你别笑了,阴恻恻的,还不如不笑。”
“那是你心虚,才会觉得我的笑容有问题,伯谦就觉得我笑得很甜啊!”尉子瑜歪头看了钟离伯谦一眼。
“对啊,比胥偃城的清泉还甜。”钟离伯谦附和道。
“你闭嘴。”尉子瑜一听这话,想起两人在溪边亲密,脚滑掉进溪里的事。钟离伯谦听话地将嘴唇抿成一条线,不再说话,与她一同笑意盈盈地望着绮落。
“呕……”绮落看着腻歪的两人,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重创。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少主太强人所难了?”
“没有,完全没有,我方才明明回答过。”
“哦?有吗?”尉子瑜侧过脸看向钟离伯谦。
钟离伯谦摇了摇头“没有。”
“你看,唯一的证人都说没有。”尉子瑜说完这话,见绮落翻了个白眼,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问道“既然你没有觉得我给的任务强人所难,为何你要离开宅院这么久,把我们晾在这里?”
“衿儿,我错了。”
“既然绮落阁主知道错了,那就讲讲你与我兄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我就原谅你了。”
绮落见她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真想伸手一巴掌呼在她脑门上。不过她既打不过青子衿,也惹不起钟离伯谦,更招惹不起尉上卿。啧啧……
“这件事还不都怪你,衿儿,你竟然好意思问我?”绮落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气恼,于是提起裙摆坐到尉子瑜对面“要不是你,我堂堂落花阁阁主,会像今日这样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怎么变成笑柄了?”尉子瑜笑容不减。
“还不是因为你兄长,他们都觉得我眼神不好,脑子还有问题才拒绝了尉副将,怎么?就因为他是尉将军的义子,我就必须答应啊?老娘我不缺钱财,不缺势力,更不缺追求者,凭什么他提亲,我就得答应?”
“冷静点。”尉子瑜拍了拍她的手“别张口闭口老娘老娘的,等你真的变成老娘的时候,你会无比后悔今日说过的话。”
钟离伯谦望着一本正经说道理的尉子瑜,忍不住笑出了声。
“哼……”绮落冷哼了一声,算是认同尉子瑜的话。
“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清楚。”
“还不是你下的什么破命令,让我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将你那破簪子交给尉将军。”绮落说到这里,对眼前之人越看越嫌弃“不瞒你说,紫星匕首那件事之后,尉将军就知道我并非一般人,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许你在尉府待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就发现你的异常,只是看破没说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