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父亲外出回来。
尉白夜急忙迎上前去,将父亲与罗半叶拉进营帐中。神神秘秘地望了望帐外,确定没有见到赵副将的身影,这才开口说话。
“父亲,白夜有事要向您禀报。”
“怎么?”尉上卿找到椅子坐了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抬眸调侃道“你从悲伤中走出来了?”
“父亲,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尉白夜急得蹲到尉上卿跟前,压低自己的声音道“今日我在帐中歇息,父亲身边的将士前来汇报,赵副将趁着无人之际,在您帐中逗留之后,又前往罗将军的帐中,还被我当场抓了个正着。”
“哦?”尉上卿挑了挑眉,环视了周围一圈“这么说来,我这帐中被弄乱的陈设不是你所为?”
“怎么会?”尉白夜连忙摇头,哀怨道“父亲还不了解白夜吗?什么时候擅自动过您的东西?”
“呵呵……”尉上卿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帐外“这就能解释得通赵副将为何放着好好的离城不待,要主动陪为父前来此处的原因了。”
“依照将军的看法,他会是哪一方派来的人呢?”罗半叶询问道
“可能是贤王派来的,也可能是皇后派来的人,至于他是谁的人,需要等他有下一步动作才能确定。”
“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罗半叶凑上前,压低声音道。
“假装不知道,先消除他的疑虑,再进行观察,看他下一步会有什么计划。”
罗半叶与尉白夜纷纷点头,三人起身往赵副将的营帐走去。
自从离开在罗半叶帐外遇到尉白夜,赵副将的内心便开始忐忑不安,怎会遇到尉白夜?不是说让所有人陪他一起去视察吗?看来他天生不适合做小喽啰,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行动便被尉白夜当场撞见。
要如何才能将此事圆过去呢?以后需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尉上卿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人物,他身边之人也不是什么庸碌之辈,不然仅靠他一人之力,不可能那么快立下战功,被皇上亲封为镇国大将军。
笼络人心,也是一种本事。
赵副将正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琢磨着,帐外的脚步声响起,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尉上卿等人已经掀开布幔走了进来,赵副将的瞳孔一缩,难道尉白夜将今日之事与尉上卿说了?难怪来得这么迅速。
赵副将从榻上翻身而起,下榻准备向尉上卿行礼。尉上卿眼疾手快将他拦住,笑道“赵副将不必多礼,先前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本将军替你找大夫?”
“回禀将军,末将休息了一整日,已经好多了。”赵副将垂下头“就不用劳烦将军替末将操心了。”
“听白夜说,赵副将曾去本将军的帐中寻过我,不知赵副将寻我何事?”
“对啊!”尉白夜附和道“赵副将寻不到父亲,还去了罗将军的营帐,赵副将有什么要紧之事,现在可以说了。”
赵副将垂下头,让旁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果真是尉白夜告诉尉上卿的,不过这倒容易对付,俗话说,会吠的犬不咬人,咬人的犬不吠。尉白夜就是那种会吠的犬,若是他将此事隐瞒了下来,他就该考虑考虑如何逃跑一事了。
半响,赵副将才发出闷闷的声音。
“将军,我们不是前来镇压斐戎余孽的吗?若滞留在古容城的原因是因为将军想要等到夫人祭日之后,那我们滞留在印犁城的理由是什么呢?”
他也正想听听尉上卿的解释,或许他是真的想谋反,这才任由斐戎余孽在悦安城折腾。而自己则在印犁城驻扎着,还装模作样地视察民情,他又不是印犁城的地方官。
“理由是什么呢?”尉上卿轻笑,想起悦安城,有那么一瞬间失神“本将军也不知晓,只是……”
十七年前,他为了国家拼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