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你方才难过是因为这个?”
“母亲已经走了,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难过的,是你所经历的一切。我难过的是不知该如何向伯谦提起你母妃的往事。”
“原来如此。”钟离伯谦抿了抿唇,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子瑜的眼泪太烫了,会灼伤我的心,会在我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尉子瑜,本殿下命令你,要一辈子待在我身边,若敢逃离,你就惨了。”
“哟呵……”尉子瑜挣脱钟离伯谦的怀抱“竟然自称本殿下,还敢命令我?”
“子瑜我错了。”钟离伯谦耷拉下眼皮,承认错误。
“你的夫纲呢?不要了?”
“什么?”钟离伯谦一愣,随即更加诚恳地认错道“夫纲是什么?谁都没有你重要,除了你,别的什么都可以不要。”
“哈哈哈……”尉子瑜笑得欢腾。
……
尉上卿一心坐在书案边,大手拿着细针一针一线地在那红纱上缝制着什么,歪歪扭扭的针脚,与他强劲有力的手臂完全不搭。无论如何,这是他一点点心意,他毕生的心愿,便是希望孩子们能好好活着,过得幸福美满。
尉上卿绣得专注,以至于钟离钰抬脚走了进来,他也没发现异常。
“尉将军这是在绣什么呢?”钟离钰憋着笑地看向他。
“……”尉上卿手一抖,细针刺在手指上的老茧上。尉上卿抬起头,连忙将红纱揉成一团,塞进自己的怀里“钰王妃前来找本将军,所谓何事?”
“尉将军的女儿要成亲了吗?”
“钰王妃不必妄加猜测,这并没有任何意义。”
“尉将军,我可是想通了才来找尉将军的,难道尉将军想在悦安城待一辈子?”
“想通了?”
“对啊!想通了。”钟离钰想起尉子瑜说过的话“反正我又翻不起什么大风浪,却害尉将军千里迢迢跑一趟。”
“既然钰王妃想通了,这是好事,以后莫要再惹事了,无论怎样,也该为这一方百姓着想。”
“尉将军所言极是,所以尉将军方才在绣什么呢?看你拿着细针,绣得可仔细了。”
“不是说了吗?钰王妃莫要猜测。”
“既然我们都将话说开了,你我也是同病相怜之人,现在不是朋友吗?”
“是给女儿的惊喜,不能说。”
“好好好,不能说。”钟离钰笑着点了点头,往屋外走去。尉上卿都放下了,她还在执着什么?他不再在乎过去,这最后一击,就此作罢。虽然她很爱明戴,可不代表她承认明戴是一个值得她爱的人。
尉上卿望着钟离钰离开的背影,方才听她说放下了。既然如此,他也快回离都了。赶紧把红纱绣完,去古容城与张行知道个别,再去看一眼千云,他就要带着子瑜与白夜回离都了。想到以后闲情雅致的生活,尉上卿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些。
……
尉子瑜睡在榻上,钟离伯谦睡在塌下。清晨,两人早早醒来,钟离伯谦替尉子瑜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尉子瑜替他挽好了发。两人准备外出闲逛,谁料想会撞到风风火火赶来的黑月。她方才外出打探了一番,发现悦安城的皇朝百姓都不见了。三人走到绮落与尉白夜的房间,推门一看,榻上早已没了人影,塌下还躺着一个迷迷糊糊的尉白夜。
“绮落呢?”
“并未看到。”黑月摇了摇头。
尉子瑜上前,准备叫醒尉白夜。钟离伯谦伸手将她挡在身后,亲自上前将熟睡的尉白夜摇醒,问道“兄长,绮落呢?”
“榻上呢!”尉白夜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
“没有。”
“没有?”尉白夜一个激灵,立即翻身起来“去哪儿了?”
“可能回古容城了,看来我们不能在此处久留。”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