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父业之类的。我知道很多人把这些东西看得很重,或许对你来说这就是你背负的命运。我跟你们观念不同,不能理解,但同样的我也不会去反对。不闻不问自认为是最好的态度。”
花景言苦笑。她说的对,这的确是他的命运,没有办法,不能改变,只能去做去,完成那个目标。
“五年前有事需要叶叔父帮忙,可他犹豫不决,正当我焦头烂额之时,恰好听闻你离家出走,才将计就计出此下策,定下五年之约。”
叶清宛心想,虽不知这五年之约的具体内容。但想着安远兮既然肯帮花瑾言,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定是比安远兮与叶询之间要好得多。又想到叶家众人对自己是如何的好,而自己竟连累叶府受到威胁,心里不由得有些恼怒。
“我这一世生于叶府,长于叶府,受叶府颇多照料。倘若还要叶府受我牵连,真是枉为人女。你我相识多年,我也知你心中所苦。这一次便罢了,我会好好和父亲说清楚。以后你们男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不要再将我牵扯进来。”
花瑾言想开口解释,却又觉得什么话语都苍白无力。
石凳石桌被香客磨的微微发亮,冰凉的触感透过衣衫直达心底,搭在石桌上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花瑾言第一次觉得还没入秋呢,怎么就这么冷了?
叶清宛见他面色渐渐不好,也便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离家出走是自己的主意,而且事情已经发生没有转圜的余地。
在家时她与花瑾言同吃同住,连自己的一手好字都是照着他的帖子临的。幼时情谊不假,因此恼怒完之余还有几丝心疼。
就如同《天涯明月刀》中的傅红雪,一辈子都在被人教导“练功,替父报仇!练功,替夫报仇!”这不是一个小孩子的主观意愿,是大人强加给他的。而小孩子不得不接受,就得照着大人的要求去活,如同提线木偶,不能用自己的想法。
溪水沥沥,微风和煦,二人沉默,相对而坐。
那边陈义寻了过来,说是开斋饭了,叶夫人派他来寻二人回去。
两人便沉默的起身,沉默的向厢房走去。
陈义察觉到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却不敢多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