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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秦升继续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陈家姐姐一片真心,是你负了她。”
叶清宛想起陈娇柔知道他离去时的情景,差点将一个女人逼疯。她哭喊着指着叶清宛咒骂,说叶清宛是跟陈父串通好了。她发疯似的四处求人打探秦升的消息,摇着头说她不信,不信秦升会弃她而去。
可是后来,从开始的不信,到不得不信。
叶清宛想起她哭喊的神情,就觉得她的心一定疼极了。
秦升却道“我曾给她留过一封信,盼她若能等我,便等到我。”
这事儿叶清宛却不知道,但看陈娇柔开始时那崩溃的模样也不像是知道的。信可能是被人拦下了。
“等你?几年?”
秦升道“当时我也不知自己多久才能显达,故而也不知几年。”
叶清宛听着只气得发笑,“你自己也不知几年,更不知能不能显达,单凭一句虚无缥缈的‘等我’便想让一个女子用人生最美好的光影来等你?”
秦升似是想辩解,却只说一个“我”字就没了下文。
“秦公子如今同我说这个,可是想怪陈家姐姐没有等你?”
“不,不是的,我只是……”
叶清宛甩着袖子站了起来,左手扯着右手的袖子才压住那种想用右手指着他鼻尖的感觉。斜眼冷哼道“你们男人可真有意思,以为留书一封便不是无情无义?以为留书一封她便应老老实实与家人抵抗几年不嫁的来等你?等那虚无缥缈甚至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秦升不知叶清宛何故发这般大火。本朝尚武崇文,他读书多年处处受人尊敬,哪怕是当年陈父迫使他与陈娇柔分离时也是以礼相待,未曾折辱。
而此时叶清宛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秦升顿感脸上无光,面色也是冷了下来。开口道“今日前来,是想将旧物归还,至于姑娘其他言论,恕在下不敢苟同。”
说罢,他便将一玉佩放在桌上,拂袖而去。
叶清宛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似力气被抽干了那般。
秋灵小心唤了声“小姐?”
“秋灵,你去点些菜吧,不枉我们大老远跑一趟云雀楼。”
“是。”
随着秦升的离开,叶清宛的怒火也熄的很快。她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好多年没这般生气了,道一句何必呢?终归是别人的事儿。
她拿起桌上的玉佩,入手温润,泛着莹光,价值不菲。背面刻了个“柔”字,怕是定情信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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