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业君脸黑如锅底。
刘念坐蜡了,讪讪道:“不是吗?”难道他猜错了?
“当然不是。你这份报价我没细看,想必你不会搞什么猫腻,免费就没必要了,打个折扣倒是真的。”张云飞笑完正色道,没猫腻才有鬼了,可人家摆明不要钱,你再说人家有猫腻就显得不厚道了。
沈业君重新拿起报价单,看了一会儿,拿起笔“唰唰唰”划掉好多项,然后道:“按这个重新算吧。”
刘念扫一眼全看出来了,划掉的都是猫腻,也是行内约定俗成的隐性收入,一般人就算看出不对,也不敢说什么,沈业君可没顾忌。
重新算了一遍,刘念道:“设计费、材料费、人工费加起来是三十二万,我算个整数,三十万吧。”
沈业君划掉了近十万。张云飞这套房子面积大,豪华装修,用料考究,三十万他没什么利润。当然了,比起原本大出血给人免费来说,他算捡回三十万。
张云飞望向沈业君。
沈业君道:“可以。”
既然沈业君这么说,张云飞自然没有二话,合同敲定,刘念急匆匆回公司重新打印,沈业君的司机小赵送茶叶过来,张云飞换了茶,两人边喝边聊。
“会计审核还好吧?”张云飞关心他上市的事。
“肯定啊,帐重新做过的。”沈业君得瑟:“最近没什么事,闲得蛋疼,这不你一招呼,我马上过来吗?晚上去云天阁吧。唉,老家伙们不行了,这个三高,那个心脏不好,还有一个中风,吃饭人凑不齐。”
说到最后,沈业君一脸唏嘘。他在香、港这段时间,业内交好的朋友相继宣布退休,由儿女们接手公司,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办事方式,所作所为他十分看不惯,再看张云飞,便倍觉珍惜,难得张云飞这么年轻还不嫌弃他老,肯跟他交朋友。
人老了便变得脆弱,唉!
张云飞难得的严肃,道:“云天阁的菜多高蛋白,别的不说,吃多了结石痛风很正常。你那些朋友有没有这方面的疾病?”
他其实想问沈业君有没有这两样病,这货几乎拿云天阁当食堂了。
“什么高蛋白?结石痛风是怎么回事?”沈业君脸色微变。
不怪他不清楚,九十年代初到二千年初,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以吃海鲜为荣,特别是沿海地区,简直无海鲜不宴席,这样吃了十几年,才发觉海鲜吃多了体内器官生结石的概率大增,痛风也如影随形。
前世,张云飞有客户三十几岁就痛风,发作起来痛得在床上嚎叫,也有朋友不到四十岁生结石,不得不动手术。
都是海鲜吃多惹的祸。
张云飞以前劝过沈业君,沈业君一直不听,这次被行内朋友吓得不轻,张云飞一说,他脸色就变了。
“海产品大多富含蛋白质,吃多了会痛风,壳类也是海产品的一种吧?吃多了长结石。你们在云天阁没少喝酒吧?酒加重心脏负担,呵呵,你懂的。”
我确实懂了,朋友用命告诉我的。沈业君默然半晌,道:“那吃点清淡的?他特么的,和那帮老家伙在一起总觉时日无多,还是和你在一起好啊,像八九点钟的太阳。”
“我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你不是。”张云飞笑道。
以后得多和张云飞这样年轻兼有才学又稳重的人交朋友,幸亏当初我有识人之明,一见这小子就很有好感。沈业君大发感概中,张云飞手机响了,顾存莉打来的,原来是她找到人才了,她找的人是个要辞职的人,这人在广告公司有两年多的经验,是个好料子。
只是这人跟错了上司,上司一再对他坏。
上司嫉妒他!也就顾存莉这样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信了,不还有三个月试用期吗?既然人选定下来,实在不行炒掉得了。张云飞道:“这人是不是话里话外一副怀才不遇的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