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贝勒府,竟没有一处是他的能去之处。窗外的月光透过树杈,远挂在天上,那样的清孤高傲,叫人触摸不得。
海兰珠,她在做什么呢?
没有了他,她是否能够轻松一点?
海兰珠为什么一直不喜欢他呢,或许是她现在还不知道“爱情”可是他还能等多久呢,如果她在不知道“爱情”的情况下随便嫁与了别人,那该怎么办?
“巴巴鲁!”皇太极高声喊他。
巴巴鲁就在门外候命,听见皇太极叫他,立马冲进来,拔刀问道“爷,您怎么了?”
“爷没事,但是你要派人去科尔沁,守在海兰珠格格身边,不要让任何危险接近她,也不能让其他的男人骗了她。”
“爷。”爸爸路两条眉毛嗲了下来,“这可难办了,您要让我保护格格的安全咱行,但这……不许其他男人骗她,这让我怎么做呀!这格格的感情,又不是我能掌控的!”
皇太极扶额头痛,他差点忘了巴巴鲁就是粗人一个,跟他讲这些儿女情长无异于对牛弹琴。
皇太极叹了口气,声音淡淡的“那你就听着,从今天起你就是海兰珠格格的贴身侍卫,要时刻保护她的安全,时刻把她的行踪汇报给我。”
“这就听懂了,”巴巴鲁松了一口气,抬起胳膊双拳握于胸前领命“是,臣下这就去。”
巴巴鲁转身就不见了。
皇太极起身走到窗前,双手负后,望着月光,孤寂的眼中终于见到一抹薄薄的喜色“海兰珠,你等我。”
没过一忽儿,门再次被推开,不过那声音是轻轻的,有人走到烛台前点燃了蜡烛,这才将书房照亮。
“贝勒爷这么晚了不去休息,怎么一个人躲到这书房里了?”布木布泰悠悠的声音传到皇太极的耳朵里。
皇太极转身,眸子里一片平静,嘴角荡着浅笑,烛光映在他的脸上,让布木布泰恍惚,世间怕少有男子能如他这般的气质,不动声色即使是一个简单的回眸,也在演绎着生杀大权。偏还是那样的平静,可见这个男人的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
布木布泰没有像哲哲那样听墙角,这世间男人最喜欢女人什么,又最讨厌女人什么,布木布泰在未嫁之前就告诉自己,皇太极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既然有夺取天下的决心,自然也有不能触碰的忌讳。
为了安全起见,他不喜欢的她不做,互不侵犯,两者最好她只是在过来的路上遇到了要匆匆出门的巴巴鲁。
她跟着皇太极进出书房这几人也将他身边的人混熟了,自然知道这巴巴鲁直接受命于皇太极,这么晚了,他又这么着急,定是皇太极交代他办什么重要的事情去了。
她喊住巴巴鲁,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便问出了他,皇太极要他去保护海兰珠,并且不许任何男人对她有非分之想。
她听了不知该笑还是应该哭。
笑的是这男女情爱是最不按照人间规则的,他以为这是在战场上吗?领兵派将都有章法阵营?
哭的是自己才是他刚过门的新妇啊,亲耳听到这样的话,叫她情何以堪,还好,当初没有让哲哲指派侍女给她,还好,还好。
她挥挥手“你去吧,好好保护海兰珠格格。”
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些什么呢,更可笑的是巴巴鲁竟然赞扬她大度,点头称是,便离开了。
漆黑的夜,她望着猴子一般窜的背影苦笑道“真是莽夫单纯。”回头,让布木布泰扶着,“走,我们去书房看看吧,若不帮贝勒爷将这心结解开,恐怕还会影响他以后的政绩。”
“布木布泰你是不是太放肆了?”皇太极的声音淡淡的,这种时候也是布木布泰最害怕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皇太极虽然在说话,虽然不见任何起伏,声音里甚至还有几分纵容,但后果却是极端的。
到底,布木布泰还是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