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藻的事情刚告一段落,杭州又闹起蝗灾来了。
原本已经丰收在望的稻谷玉米被蝗虫咬得惨不忍睹,百姓在田地里痛哭失声,抓着苏轼的手,希望这位才华横溢的通判大人能够帮他们将蝗虫都赶走。
看着一边流泪一边在拼命用手去抓蝗虫的百姓,苏轼的心被一阵阵地抽痛着。他来到王爷府,见我韩几正泪眼相望着,竟也没问原因,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王爷,无颜,上次用鸭子吃掉蓝藻让我明白了一物降一物的原理。这蝗虫一定也有他的天敌的吧。”
“苏大人,蝗虫的天敌不就是青蛙吗?”韩几已经回复了他王爷的神情,“只是现在去哪里找那么多的青蛙呢?”
“我也正为此事烦恼。无颜,你那小脑袋里经常会有一些怪异的想法,说说啊,有什么办法可以赶走蝗虫。”
其实听到蝗虫成灾时,我已经在脑子里回忆起自己曾经见过的蝗虫大事件,模模糊糊地记得,是有什么可以将蝗虫都给吃掉。
“要不,我们再把鸭子放进去试试?”苏轼说着,就要起身。
“苏大人,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记得陈世仪的《除蝗记》记载‘蝗未解飞,鸭能食之,鸭群数百入稻畦中,蝗顷刻尽,亦江南捕蝗一法也。’”
“陈世仪?”苏轼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王爷,你知道陈世仪是谁吗?”
“他是清……”韩几赶快改了口,“他是我的一个亲戚。”
“王爷竟然还有这么有才学的一个亲戚,下次一定要介绍给苏某认识啊。”
“好啦,王爷对苏大人从来都不藏宝,会有机会认识的。王爷,你还不去找你的鸭子。”
杭州的鸭子这下子可是开心死了。要知道蝗虫可是高蛋白的食物,这鸭子一口一个,吃得尽兴,还时不时地抬起脖子来向主人邀一下功,嘎嘎地叫着,成了这一时刻田地间最美妙的声音。
几天后,田里的蝗虫几乎全都被吃掉了。苏轼又找了人去将那些蝗虫的卵给找了出来,挖了一块深坑,将卵全都埋了起来,以防止这些蝗虫再次复灾。
苏轼说要在翡翠楼摆一桌酒来谢我和王爷,还说,要带一个重要的人来见我们。
韩几说,丫头,要不那天我们就把一切都公开吧。
“你是想吓死他们吗?”依偎在韩几的怀里,“告诉他们我们是从2018穿过来的,再告诉他们我就是几年前身死的路朝云?”
“可是,我们这样也不好啊,天天躲躲藏藏的,我想亲你一下,都得看周围有没有人。”
韩几嘟着嘴委屈的样子真是可爱,我禁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那脸竟和十年前的脸一样光滑,一点岁月的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不由地站起身来,像模像样地端详起韩几来,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怎么了,丫头,我脸上有什么吗?”韩几握着我的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是不是嫌我老了。”
“韩几,你说到重点了。”我跑到房里,拿出一面铜镜来,“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啊,感觉还是挺帅气的,还是你最喜欢的那个白面郎君。”韩几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在我的脸上印下一个吻,“不过,丫头,我真怕别人说我们年纪相差太大了。我可是你的义爷啊。”
“等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你和我的距离不是距离了。”我呵呵笑着,将韩几的脸捧了起来,“韩几,你真没觉得,这么多年了,你根本没变吗?一点也没老。”
“这是驻颜有术。”韩几一用力,我就被他紧紧地抱住,“为了有更多的时间等你再来到我身边,我必须让自己越来越年轻。”
好吧,我承认,男人的苍老从来都是比女人缓慢的,更何况,韩几穿越了时空,也许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真的就如他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