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为男人擦药,擦着擦着就干柴烈火了……当然反过来,男人给女人擦药的也有。
杜采歌在心里提醒自己,可不要犯错,不要犯错……
还好,许清雅并没有故意靠近,也没做出什么撩人的举动,眼神虽然温柔,但也纯净。
那药水擦在脸上,凉飕飕的。
有一点疼,但还能忍得住。
杜采歌没有说话。
隔着这么近,呼吸可闻,如果在这样的情境下说话,他会觉得太过暧昧了,说什么都不合适。
许清雅也不做声,专心致志地给他脸上青肿的部位全部涂了药,每一处都揉了一分钟以上。
完了她退后一点,像是画家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笑道:“到底是谁把你打得这么惨,真不能告诉我吗?”
她离远一点,让杜采歌既感到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有一点失落。
他也不知道哪种感觉占了上风。
“我只能告诉你,对方比我伤得更重。”他笑着回答。
“你们男人呐,”许清雅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就喜欢在漂亮女孩面前吹牛逞强。”
杜采歌有些尴尬,强行掩饰:“得了吧,你在我面前就是个小女孩。哪怕漂亮,那也是漂亮的小女孩!我可没兴趣在你面前吹牛逞强。”
许清雅用手背掩着嘴轻轻笑了一阵,也不知是不是在笑话杜采歌的欲盖弥彰?
“对了,你身上应该也有伤吧?”
“有啊,”杜采歌作势要脱衣服,“身上你也给我擦吗?”
许清雅狡黠地笑道:“大叔你想得太美了。”
她又扯了几团药棉,浸润了药水,放在桌上。“等我走了你自己来吧。”
“背上的伤我自己擦不到啊。”杜采歌发誓,他不是真的想让许清雅给他身上擦药,那样太说不过去了。
他只是……用白井市那边的俗话说,想“调口味”,开开玩笑。
哪知许清雅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道:“也行,反正你也看过我了,我也看看你就算扯平吧。快脱!”
看到杜采歌目瞪口呆、笑容僵硬的样子,许清雅笑得前俯后仰:“大叔你真有趣!哈哈!你还真信了啊!看来我的演技有很大的进步嘛。”
她站起身,笑着往外走,脚步像羚羊一样灵巧轻快,“剩下的让你的好兄弟接手吧,大叔。我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