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贤王这话才刚一说完,她就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今年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他大梁昔日那么一个繁华之地,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能够灾祸连连了?而且,就算这般,他们大梁为何又不早早地往咱们朝堂之上呈递奏折?”
贤王在一旁听着张太妃嘴里所说的这话,一时之间竟是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须臾之后,贤王勾唇,在那里垂下眸来,对她道“玉淑,你莫不是想岔了?”
“这恭贤亲王所管辖的大梁要是真没出事,如今,又哪里来轮得到我们分一杯羹?”
贤王在把话说到这里之后,便忍不住在那里继续眯眸道“事到如今,玉淑,本王也不怕给你说一句实话。”
“梁地,自打今年入夏以来,其实就已经犯了整整两个多月的干旱!”
“而在这干旱初发的那几天,恭贤亲王自然是命令他手底下的人将往日里所储备的粮食,直接拿出来尽数分摊。”
“可是这些粮食,就算他们以往储存得再多。在灾祸面前,那可是那么多口人,自然很快就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张太妃听了贤王这番话,也不禁觉得有理。
是以,她在敛眸思考了一瞬后,问道“所以,他们这是在最近这些时日,才把奏折呈递上来吗?”
“呵,咱们朝廷就算会批,可也不会那么快!”
“所以,事情好就好在这一点!”
贤王在听完张太妃的接话后,整个人就忍不住下意识地兴奋。
下一瞬,贤王果然就在那里连番地对张太妃说道“既然他们递奏折上来,朝廷审批需要一段时间。”
“那么,玉淑,这个时候,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想想。这粮食一没,支援又不到……你说,他们大梁那边,乱民会不会比在这场天灾人祸发生之前更要多一点?”
“而且,根据本王手底下的人所传来的可靠消息称,大梁那边的仓库储备,之所以会被消耗得这么快,那可是因为这几国之间的贸易通商一旦多起来,底下总是会有几个脑满肠肥的大臣们忍不住贪图享乐。”
“再说,他们又能拿什么来享乐?”
“说白了,还不就是银子?”
“那么,银子又从哪儿来?”
“不用说,那自然是他们这些当父母官的,克扣出来的百姓粮食,又拿到别的地方去换的!”
伴随着贤王这番话一落,一旁的张太妃总算是忍不住垂眸深思。
这时,贤王只见她在那儿抿唇沉思了片刻后,便又一脸严肃地抬起眸来,问他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独孤沧澜知道吗?”
贤王这会儿似是早就料到一旁的张太妃会有此一问,是以,他顿时想也不想地就开口答“玉淑,你说,本王都靠这件事来许诺给你后位了,我又如何能让独孤家的人知……”
“那你又如何能保证,他独孤沧澜没有别的途径……”
“诶,玉淑!”这一次,贤王故意没等他身旁的张太妃把话说完,就已经皱着个眉,将她接下来要吐口的话所打断。
“在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后,难道本王真的就已经这样难让你信任一次?”
“还是说,你已经默认成了你临终之后,会甘愿给先帝那昏庸老头儿陪葬?而继续不选择跟我在一起?”
伴随着贤王这番话一落,张太妃当即便不由疲惫地闭了闭双眸,稍稍沉默了一瞬。
这一瞬,正当贤王怒从心起时,张太妃恰好就卡着点开口“好哥哥,你想多了……”
“本宫只是这些时日,一个人待得太久了,莫名觉得有些累而已。”
“真的?”
贤王眯着眼睛盯着她。
但他的耳朵里在听到了她的这番解释之后,却仍旧不忘问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