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得对,既有人这么说,就说明并非空穴来风,”踱了两步,又朝志锐道,“你今日回去便安排此事,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是真君子还假小人。”
志锐不明所以,“皇上要召见邓世昌直接让公公去领人便是,何以要通过臣?”
载湉眼中清光一闪,嘴角浅浅含笑,“一来朕不想打草惊蛇,二来因为朕在见邓世昌之前想要先见一见你们口中的那位东海赛冥氏。”
我和志锐都是眸中一惊。
载湉笑,“他若果真有才华,朕心里着实想问问他何以不考取功名?”
我忙道“那如果皇上见了觉得他不过如此呢?”
载湉抿一抿嘴,轻叹道“那么朕也只好治他个欺君之罪。”
我心猛然一跳,上前拉一拉载湉的衣角,小声问“皇上,话都是我们说的,他何时欺君了?”
载湉侧身看我,“他名声大噪传遍京城,却有名无实,便是欺君。”
我怔怔地看着载湉,背后一凉,不禁担心谭嗣同如果真的就这样死了该怎么办,历史岂不是要改变了,过了一会儿,我脑子忽然反应过来,现在这个谭嗣同虽然是跟我一样从现代穿越来的,但他与我在根本上不同的是,他完整的继承了原本那个谭嗣同的思想、学识还有眼界,倒也不至于有名无实,想到这里,我才稍稍安了心。
志锐走过来道“皇上一直想要拿回北洋水师的兵权,却始终被李中堂握得死死的,一点都不肯放松,皇上此次若是真能将邓世昌为己所用,也不乏是一件好事。”
载湉轻笑,“李鸿章在前朝风生水起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不可能料不到朕若想完全亲政摆脱操控就必须要将北洋水师兵权收回来,”叹息一声,又道,“他这个老狐狸怎么会肯,见朕愈大只会将兵权握得更紧。”
志锐问道“臣知道,皇上一直都在敛避锋芒,只是……”
载湉问“只是什么?”
志锐道“朝廷拨了大量军饷给北洋水师,但若皇上迟迟收不回北洋水师只会养虎为患。”
载湉无奈道“若朝廷不拨出军饷给北洋水师,一旦有敌寇来袭,恐无法自保,但要一时收回北洋水师兵权也的确难办,特别是那些守旧老臣一个个结党营私,互相包庇,即便有些事情朕心里很清楚,但朕一旦想要插手,这些人便会抱起团来阻拦朕行事,就好像是立在朕面前的一堵墙,叫朕寸步难行。”
说完,阁内只剩一片默然,正当两人为此苦恼时,我轻轻抬眸道“既然不能聚而歼之,那咱们就来各个击破,朝廷里那么多人才一定有许多都是站在皇上这边的,只是被这些老臣压得死死的出不了头罢了。”
载湉道“这事儿朕也知道,却更是急不得,储备人才定要循序渐进的慢慢试探才行,非三年五载不得成事。”
我柔声道“那皇上就慢慢来,试探、擢升、提拔、任用,一步都不能急不能错,任人唯贤,量能授官才是最重要的。”
载湉点头。
志锐缓缓俯身道“臣在宫外也会想法子在暗中为皇上招揽可用人才的。”
载湉“嗯”了一声,沉声道“如此,便就从今日谈及的开始细细缓缓为之吧!”
我看向志锐,嘱咐道“虽在宫外行事不比在紫禁城中束手束脚,但也要小心谨慎,切完不可露出什么马脚来让人抓住。”
志锐应了一声,“小主放心,臣心里有数,”又笑对我说,“果真比不得以前了,整个人都更加成熟,想法也周全许多,倒有些瑾小主当年妥帖的影子了!”
说到子玉,志锐眸光有些黯然下来,叹息道“也不知瑾小主怎么样了,倒是许久未见过她。”
我安抚说“你放心,姐姐诸事皆好,不必担忧。”
志锐笑说“哪里是臣担忧呢!”
我笑,“我晓得,奶奶和伯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