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男士走过去,把名片捡起来。
秦肃就出去了不到三分钟。
“是谁来了?”宋稚感觉到了,他情绪不对,“你的朋友吗?”
秦肃什么都没说,去了书房。
二十分钟后,裴双双到楼下了。
宋稚接完她的电话,去书房敲门:“秦肃。”她没有进去,“我要去工作了。”
他打开门:“东西收了吗?”
“放你这,不拿回去了。”她小心翼翼地看他的反应。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拿回去吧。”
他懂她的言外之意,她也懂他的言外之意。
她没说什么,去收了行李。
走之前他把口罩给她:“我不送你下去了。”
“嗯。”
宋稚自己一个人下去的。
裴双双接过她的行李:“怎么这副表情?”
她上车,把渔夫帽往下拉,遮住眼睛:“有点累。”
车里很安静,风穿过车窗,留下桂花香。
车开到半道上,裴双双想起来一件事:“你们做措施了吗?”
宋稚说:“后来做了。”
那就是开始没有。
“事后药呢?”
“没吃。”
皇帝不急太监急:“万一怀上——”
“那更好。”
“……”
别试图摇醒一个被灌了迷魂汤的女人,裴双双选择闭嘴。
那天过后,宋稚好几天没再见到秦肃,他去了骊城,但他没有告诉宋稚他去骊城做什么。宋稚是过后才听凌窈说,骊城发生了一桩命案,死者全身赤裸,被吊挂在窗上,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了,但仍然能辨别出来,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组成的是一幅画。
这个死状和当年的骊城连环杀人案一模一样。
凌窈电话里问宋稚:“秦肃会画画吗?”
“会。”
宋稚在秦肃的书房看到过几幅用色很大胆的画,她不懂画,只觉得那几幅画给她的感觉很压抑。
凌窈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你去檀山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秦肃去邯山夜爬了,他一个人。
宋稚辩解:“不是他。”
“警方破案会讲证据,不讲证据的是舆论。”
案子一出来,矛头第一个指向的就是秦肃。
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宋稚也不知道他到底回没回来。整个一下午她都心神不宁,状态很不好,拍了几条都没过。
“帮我请个假。”
宋稚跟裴双双打了声招呼后,开车去了秦肃家。她按了门铃,但没人来开门。
她怕引人注目,不敢太大声,贴着门缝喊了两声。
“秦肃。”
“秦肃。”
里面没有人,天黑了,灯也不亮。
宋稚蹲在门口等,声控灯暗了,她就拍一下,从日落西山等到华灯初上。
秦肃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宋稚抬头,眼神渐渐明亮:“你回来了。”
秦肃从电梯里走出来。
宋稚站起来,扶着墙,脚已经麻了:“你一直不接电话,我很担心你。”
他从外面回来,沾了一身凉意:“担心什么?死的是别人又不是我。”
他打开门,抬脚进去。
宋稚拉住他的衣服:“不要这样。”她眼眶一下就红了,“不要推开我。”
他沉默了挺久,声控灯暗了。
“我以为你都明白。”
她是明白,但不想放手:“明白什么?”
“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