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盯着文渊，刚才一幕幕还在眼前，似真似幻。但满脸湿湿热热的泪还没停住从眼眶大颗大颗滚落。

“丫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别哭，先别哭，告诉师尊到底怎么了？”文渊语气里少有的慌乱。

壁荷摇摇头，不知该怎么说。她现在的心依旧在揪疼，很疼很疼，像是要不能呼吸。

文渊抵在壁荷后背的手上，灵力输送的更猛了些，而他的脸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壁荷缓过口气紧紧抱住文渊，缓缓开口“师尊，刚刚，我看到一名弹琴的女子死了。一只巨兽驮着她，翱翔在天际。那巨兽说终于等到我，让我去恶魔之眼。”

“它说，到了恶魔之眼，我会知道所有答案。”壁荷垂着的眼眸里通红一片。

“恶魔之眼？”文渊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喃喃一句。

“嗯！可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也不认识她们，它为什么要等我？”

文渊若有所思。

“巨兽吗？翱翔九天……”文渊目光转向还在不远处的那句遗骸，心里的猜测铺展而开。

注意到文渊的目光，壁荷也看向那具庞然大物。

褐色身躯，白色肚腹，巨大头颅，和那两排微微内扣的利齿……

“师尊，那巨兽不会是它吧？可翅膀和四肢为什么不见了？”壁荷提出自己的疑问，可端详着却又无法确定。毕竟不同之处实在太多。

文渊没有回答，牵起壁荷的手向遗骸走去。

随着他们的靠近，周边无数海洋生物统统退散，给二人让出足够的空间。

而随着距离的拉近，一股从心底涌上的熟悉感却拉扯着壁荷，让她又有了那股窒息般的心痛感。

“师尊，我想把防御罩解除，我想砰砰它。”壁荷红红的眼睛盯着面前大片的深已露骨的伤痕。

“好。”文渊点头，紧紧陪在壁荷身侧。

壁荷伸手，白皙修长的指尖触碰到早已被水泡的发了白的伤口，坚硬又柔软。

“你到底是谁？是我刚刚看到的那个家伙吗？”

“你不是可以在天上飞的？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沉在海底？”

“你是在等我吗？为什么要等我？她又是谁？”壁荷喃喃，现在，她真的有想知道的事了。